“将军请!这是汉中最好的酒,献给将军!”
“恩!”
“果然好酒,其色如金,味道醇厚,我还是头一回饮。”
“将军若是喜欢,老朽再命人送上几车到营中就是。”
汉中黄酒素来有名,只是张轨初来乍到,所以觉得格外新奇。
“如此,便多谢了!”
“将军客气,此等小事本不该搅扰将军。”
毛兴与张轨二人推杯换盏,不一会便喝到了深夜。
“老将军,听闻阳平关的副将杨定是您老的徒儿,如今南郑已经归降大晋,若是这阳平关也能不动干戈,这对秦晋两军和城中百姓也是一桩幸事,不知老将军?”
张轨放下酒盏,眼中已有些浑浊,他望着眼前许久没有动静的毛兴开始试探起来。
“来来来,饮胜,饮胜!”
“饮胜……斟酒……再来再来……”
毛兴朦胧的双眼早已半开半合,嘴里的词也逐渐消失于沉寂,无疑,他不能回答张轨的提问了。
“来来来,兄弟们喝!”堂下,投降的秦军将领拉着安秦军五校尉不停地劝酒,转眼间前锋营校尉吕存勖和中坚营校尉冯知远二人已经倒在酒案上鼾声四起,呼呼大睡。
剩下的冯翊也有些不胜酒力,只有徐嵩和吕昪二人一直神色如常,虽不停地接过敬酒却不曾有半分醉意。酒席上,这二人就如同大山般坚固,让秦军将领们根本无法撼动!
“来来来,将军海量,当真是英雄啊!我等敬佩,请再饮一樽!”
“饮胜!”
望着满座醉倒的自家将校们皆不省人事,吕昪眉间升起一丝忧色,他一般草草应付秦军将领的劝酒一面给对坐的徐嵩使了一个眼色!
“嗯!”徐嵩也早已察觉情形不太对,堂内的人越来越少,自家的人几乎都已经醉倒,万一有人图谋不轨,这后果不堪设想!
“哎呀,在下认输了,实在是有些不胜酒力,要去如个厕。”徐嵩佯装体力不支,晃晃悠悠地就走出了大门。
“将军,茅厕在这边!”一名秦军校尉眼疾手快,见徐嵩走向反方向立刻起身上前去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