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猫则在打哈欠,处于打到一半的时候,两只乌溜溜的黑眼珠亮晶晶,似乎因着打哈欠被水洗亮。

    两只小猫的身姿都慵懒至极,却又可爱至极。

    而周氏惊诧的是,她是给夫人小姐们绣荷包手帕那类的,就算儿子画得这般好,她心下夸赞,但事实上没谁会将动物绣在上面,还是两只奇怪的猫。

    “咳咳,母亲,您就当是儿子想要,可好?”

    晏旭搁下笔,没再在画上添加多余的背景一类,仅就线条这么简单着,便再道:“用绸布绣喔,辛苦母亲,儿子先出去寻其他考生,对下题。”

    嗯……赶紧溜。不然怕不是要被母亲追问如何识得沙漠动物?

    他总不能解释说:曾经的家乡就有?

    而周氏一听儿子要去与人对题,且儿子自小懂事,从没向自己讨要过什么,便立刻点头答应,并没去想其它。

    书中自有黄金屋嘛。

    晏旭再冲母亲笑笑,便拉开门,跨了出去。

    他们母子俩住的是下房,在一楼不起眼的角落。出来就是个六尺左右的暗黑通道,前方左拐,是收账的柜台。

    晏旭才出来,就听到柜台前有人说话。

    “掌柜的,这里有一两银子,你帮我们把那对病痨母子赶出去。若不然,我就传言出去说你店里出了瘟疫,让你彻底关门倒闭。”

    连说带威胁。

    掌柜的却在迟疑,声音犹犹豫豫:“这位公子,您、您真犯不上……”

    “嗤,犯不犯得上用不着你说。你把人撵走了,空出的房子还能宿新客人,我这钱就是白给你的。怎么?非想拧是吧?”来人威胁声音加重。

    “人、人家交了一两银子,包了半月的。”掌柜的依旧犹豫。

    住一日是一百多文,包半月会便宜些。周氏几乎拿出所有的积蓄,为儿子这次考试连心血都已押上。

    来人显然也没想到会这样,顿时尴尬在那里。

    人家交够了宿费,半道儿上把人赶出去,不但得退房钱,还得赔。他才给掌柜一两,掌柜肯定不会愿意。

    旁边的人脸冲墙,死死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