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琴顺势往前一扑,扑倒在地板上。

    千钧一发之际,闪电雷鸣之间,我的身子动了,一拳朝高峰拿着匕首那支手臂轰过去,拳头砸在手臂上。

    咔擦!

    哐当!

    骨头断裂的声音和匕首落地的声音同时响起,高峰条件反射地朝倒在地上的欧阳琴扑过去,准备再次将她做人质,以此逃生。

    这次,我哪能给他得手的机会?

    我抬起脚,使出一招绝活撩阴腿的招式,踢到了高峰的身下,高峰整个身子飞了起来,重重地落到了他刚才和欧阳琴战斗过那张双人床上。

    咔擦!

    一声脆响,大床不堪重负,轰然垮塌。

    高峰像是一只死狗那样,卷缩在被窝里,猛一咬牙,一股殷红的血液从嘴角流出,脑袋一偏。

    “不好!”

    我感觉不妙,大叫一声,上去将高峰从垮塌的床上拉出来,然而,我还是慢了一步,用手探探他的鼻孔,发现这家伙已经断气了。

    这是龙邦的人惯用的招数,一旦行动失败,就会自生自灭。

    我知道自己今天太大意了,又失去了一个活捉龙邦余党的机会,失去了一个全歼龙邦的机会,感到有点后悔。

    周敏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上前劝慰道:“人都死了,你就别太自责了,这家伙作恶多端,罪有应得。”

    “这位女士,你没事吧?”周敏亲手将欧阳琴从地上扶起来,发现这个女人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见欧阳琴低着头,始终不敢看她,一个画面突然在周敏的脑海里闪现:

    “救命,救命啊!”在宾馆的一个房间里,一个脸上被泼了硫酸的女人在地板上打滚、哀嚎,大声呼救。

    一男人哭丧着脸站在她旁边,表现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一个女人指着男人的鼻子大声骂道:

    “你们这对狗男女背着我在这里鬼混,我往她身上泼硫酸,算是轻饶她了,我恨不得让你们去死!”

    话虽怎么说,还是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