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被季右拉回来。
趴在悬崖边，眼睁睁的看着南宫竹瘦小的身子消失在悬崖下。
“救我干什么？让我跟她一起去死——”他高声尖叫着，想要再次跟随南宫竹跳下悬崖。
若是她真的死了，他一人独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意思？
季右拦在许宁面前，望着悬崖下万丈深渊，“陛下，臣去。”
说着，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
“砰！”
汹涌而来的河水，从口鼻涌入，噬骨的寒冷犹如啃咬人心智的毒虫，一点点吞噬季右的感官。
他看见南宫竹的身子随着河水往下沉，季右用浑身力气，拽着她的手，拼命往岸边游去。
“你不能死。”
他紧紧攥着，逐渐，双手、双脚都开始不听使唤，莫说两人，就算只有他自己，也会被卷进旋涡之中。
“活着……一定要活着……”
南宫竹双目紧闭，就像死了一般。
她早就放弃了求生，一心求死！
终于，在河底暗流旋涡的冲击下，原本紧紧抓住的两只手，被冲散，季右眼睁睁的看着南宫竹被湍急的水流，冲向远方……
他也逐渐脱力。
在呛了几口水之后，身子也随着水流一点点的下沉。
直到天边翻起白肚皮，除了落水声，悬崖下再没传来任何声响。
许宁本就跌入冰窖的心，跟着一点点的冰封。
“来人啊，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