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女子已经昏死过去,脸上泛着乌青色,浑身上下都裹着半干的血迹。云若木紧皱眉头,再仔细一看,女子虽然胸口微微起伏,还有一点生息,但下身已烂成一片,腿间私处被一根木头捅穿,撕裂到后庭,竟被迫连成一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她四肢扭曲,皮肤泛出乌青,关节处都有黑紫的淤伤,尤其是膝盖,磨得不曾模样。双乳也尽是鞭伤,腹部、背部、大腿,甚至找不出一块好肉。
虽还有一口气在,但云若木看得出来,她已是肠穿肚烂,五脏六腑毁坏大半,可怜药石无医,救不回性命了。
由此看来,山行业禽兽不如,靠折磨弱者取乐,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能偿还血债。这样死伤的女子不知多少,云若木恨不得叫这丑货尝尽酷刑,生不如死。他因为儿时只有娘亲,又身体特异,男女同心,从来是格外尊重女子一些。见到无辜女子遭受残害,云若木便忍不住想起娘尸首惨状来。
那种深重恨意,都投注在了山行业和这个狗屁山寨上。
而此时云若木无比庆幸花满楼的眼睛看不见,能够避开眼前令人作呕的场面。土匪厨子把女子下身的木棍拔出,顿时喷出一股秽物,血流如注,跟着抽搐的大腿流下。女子檀口大张,只能嗬嗬两声,下身连搐数下,含恨断气,死不瞑目。
花满楼听到动静,轻声询问:“是出了什么事?有人受伤了吗。”
云若木答:“那几个土匪喝醉了,不知怎么在打架,打得见血了。”
“云姑娘,还是不要看下去了,休息养好精神,我们会出去的。”花满楼是怕云若木看见血腥,心里难受,所以劝劝他。
云若木含羞带怯地说好,结果头都没转,还接着在看。
土匪将女子肉体冲洗干净,一个大汉提着屠刀,将她开膛破肚,剁成肉块,仿佛杀的不是个人,而且什么牲畜一般,可谓是信手拈来。手脚、头颅装进蒸笼,肠肚心肝大火爆炒,先端给山行业当下酒菜。剩下的通通放进大瓮,烹煮熬炖。
那气味云若木一闻到,是又恶又恨,胃中隐隐作痛,捂嘴欲呕数回。他尚且不能忍受,要是花满楼晓得,不知该难受成什么样。
不多时,两个男人端着食物进来,是来给他们送饭的,放下便走了。
两碗热腾腾的肉汤,四个发黄的馒头。
云若木盯着那肉汤,冒着轻飘飘的热气,汤色乳白,漂着几块肉。肉是粉色的,云若木从未有如此怕见到这个颜色。他握紧了拳头,因为只有这样,手指才不会发抖。
“花公子,这个肉汤……”云若木在花满楼伸手之前,几乎是抢过了碗,“还是不要喝了,这汤做得不好。”
花满楼闻到里面似乎有股怪味,点头说道:“云姑娘,这汤闻起来腥味很重,可能没做好,我们都别去喝了。”
云若木长舒一口气,把两个碗端起来往墙角一倒,再堆上些柴火,不仔细搜查,是不大能发现的。
如今一个首富花家之子,一个当朝皇帝亲弟,手里拿着干巴巴的馒头,一口得咬上半天,才咽得下去。云若木看一眼花满楼,再吃一口馒头,真就当成秀色可餐了。
可惜云若木馒头没吃几口,又来了两个土匪,说是寨主发话,要云若木过去陪他喝酒吃肉。
除非是傻了,才想离开花满楼,去陪那个臭狗山行业进食。云若木觉得,找他还不如找个养猪的,起码人家专业。
花满楼道:“云姑娘想休息了,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