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梦笑道:“种占城稻无非是酿酒来获利,百姓是要填饱肚子,能吃好些,需求不同。”
孙冕听着几人的交流,心下在默默计较,待众人话毕向王嘉言说道:“仲谟,冬小麦春收时你过来一观,亩产多少报与老夫知晓,如若可行,老夫将在秋收后力推此事。”
吴梦见这两人还真算是不错的大宋官员,处处为国为民着想,当下便道:“知州、知县,还有一事告知两位,稻麦复种须的多多施粪,否则田地的肥力不够,影响产出。”
孙冕对农事比王嘉言了解多了,笑道:“我大宋百姓耕种不都是施粪么,莫非吴先生还有高招。”
王嘉言笑道:“知州有所不知,这吴山村沤粪还真是与众不同,此处亩产比他处多好几十斤,在下已详细记录。”
吴梦搓了搓手,说道:”知州,天下事都有可斟酌之处,比如这撤田为湖,水洼底的淤泥便是上好的肥料,疏通河道挖上的淤泥也是,只须合理使用,这亩产便可高出两三成
王嘉言对着吴梦深施一礼道:“下官代大宋朝廷和天下百姓感谢吴先生的大恩大德,吴先生此策可养活多少百姓,百姓们无须再溺死多生的幼婴。”
吴梦坐在轮椅上侧过身,连连摆手示意当不起,心道溺死倒是不必,人口多了计划生育倒是必须的。
正在寻思时,又听到孙冕问道:“吴先生,冬小麦一亩可产两石么?”
吴梦思忖了一下道:“回知州的话,如果种植得当,即算没有两石,也不会少于一石五。”
孙冕又道:“大宋天下应有四万万田地,有五成可耕作复种,能多产多少粮食,仲谟你且算来。”
王嘉言方待去找算筹,丁睿叫道:“知县且住,待小子与你一算。”
丁睿随便揣摩一下告诉孙冕道:“知州老爷,可多产30万万石粮食。”
孙冕捋着胡须哈哈大笑,上前摸了摸丁睿的脑袋:“丁家的小衙内真是聪慧,丁员外,你家二郎、三郎将来定能高中皇榜啊。”
丁大胜忙谦虚道:“知州过誉了,犬子生性顽劣,还请知州、知县多多教诲。”
孙冕摇摇头道:“员外,若是你家孩子顽劣,这天下就没有聪慧的孩童了,有了吴先生、王夫子、智能大师三位高人在此,哪还轮得上老夫来此献丑。”
吴梦方待自谦几句,孙冕抢过话题道:“吴先生,三十万万石粮食可解我大宋百姓饿殍之苦,先生居功至伟。可粮食都在南方,缺粮的是北地,尤其是西北边境,这又如何是好,吴先生有何良策?”
吴梦心道你这是把我当成诸葛孔明了,可某家没那个能耐造出木牛流马来,蒸汽机还遥遥无期,即算凭手工打造一个,能升压上去也没几个人会用啊。
他看着满屋子希冀的眼神可又不好不回答,想了一会道:“几年之内倒是无法解决,要说良策确是没有,笨法子倒有一个。”
孙冕连连点头道:“吴先生不妨说来听听。”
吴梦指着屋子一角的蜂窝煤球道:“这法子便是石炭,现下吴山的煤球工坊还需扩建,否则苏州以下无法确保煤球发卖,但润州石炭矿埋藏甚深,不便开采。大宋本是西北石炭最多,不妨由漕船将粮食直接运抵西北边境,自西北边境运石炭顺流而下,岂不是两头得利,省得返程是空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