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朗上次在祝嘉面前变回去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有多尴尬现在也不遑多让,他都忘了索朗变回来后没了毛就是全裸的样子。
祝嘉“啊”地叫了声,手忙脚乱地撒开了抱着索朗的手,赶忙脱下外套罩在了索朗身上。
“嘉嘉没什么的,你别生气!嘉…嘉嘉你别不看我,看我、嘉嘉看我啊。”边说边熟练地钻回祝嘉怀里摇着祝嘉的手。
祝嘉被他摇得没辙,想都是男的看就看了,他这才发现索朗不止他刚刚摸到的头上的血痂,脸上身上也有不少细微的伤口,他就像自家的狗不知道被谁欺负了一样怒从心起,严肃地问索朗,“谁把你打成这样?怎么不告诉我?”
索朗摇着头不肯说话,一脸傻笑着讨好地看着他,只下驱不动的尾巴显示着他此刻无比心虚。
祝嘉拿他没办法,皱着眉想了会又道,“是不是同事欺负你了?你舍友打的你?”
外露的尾巴和耳朵实在很难藏好心思,索朗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祝嘉提及舍友时敏锐地捕捉到索朗的耳朵动了一下。
索朗被他的舍友欺负了,当下他这样想到。
几年前的退缩始终是祝嘉心中的一根刺,他没怎么犹豫,决定让索朗住到自己家里。
索朗听他的说辞一开始还想反驳,但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等祝嘉强硬地要求他搬去和他住时他诡异地安静了下去,随即变回了原形对着祝嘉一顿激动地狂舔,就是还贴着脑门的飞机耳总看起来有些心虚。
祝嘉笑着推拒着索朗的热情,嘴上不停说着,“好了好了这下没人欺负你啦。”但祝嘉同时心里是真的虚,他捧住索朗的脸仔细打量了几圈,越看越像常威,心里一遍遍想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像常威,所以……家里那位应该看不出他是带了个大活人回去吧?
他和莱斯的关系现在陷入一种诡异的氛围。
照莱斯所说他现在不能随便出现,但看他整天闷在家里也不嫌无聊,此前他还挺有眼色地尽量降低他在家里的存在感,活得像个不见人影的田螺姑娘。
但就上个月他和阿普出去玩了一趟,回来他就又变了,变得极为刺眼。
倒不是说莱斯有多吸引视线的本事,而是祝嘉发现莱斯一旦不刻意避开他的视线,他真的无法习惯莱斯的存在。
这个人像有多了解他似的,这段时间尽可能地贴着他心意照顾他的起居,他想挑错都挑不出来,他有时甚至觉得他们还挺合拍的。
但每当他隐隐感觉自己态度有所缓和之际,他对莱斯、对自己都无端产生一股遏制不住的怒气。
早干嘛去了,现在二十四孝好丈夫的样子是演给谁看呢。
他自己不恶心吗。
他最终把自己向莱斯封闭起来了。
那天从费舍尔家里回来确实是收到些惊吓,但实际心情还不错的他,见到莱斯只舍得冷淡地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