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礼忍下拂袖而去的冲动,讥诮回道,“怀土怀惠罢了,长松难道会因为这个就对你另眼相待吗?”
何锈之也不恼,反而餍足道:“总比顾君子连想也不敢想的好。”
“你……!”
厚颜无耻!
……
不管何锈之跟顾礼两个人怎样,谢霄溜到后山,整个人才心里才轻快起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再待下去,他自己首先就要尴尬死。
他还是不知道何锈之为什么要突然吻上来,心里总觉得别扭——不是对喜好的成见,而是一种更加微妙的看法。
风吹料峭,吹得谢霄越发头脑清醒。
先前那幕好像烙在脑子里一样,怎么也挥之不去。
何锈之的样子,他实在没有办法用气不过或者是故意给他长个教训搪塞过去——那分明是缠绵至极的吻。
他这个好友,对他存有鱼水交融,同修欢好的心思。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谢霄试图回想,发现自己记忆里何锈之从来没有流露过任何类似的情绪。
这么突然,难道对方受了什么刺激吗?
叹了口气,左右想不出什么缘由,他干脆把这件事主动压在了心里,就当没发生过。
只要他不提,何锈之也不提,默契一点,想必不会太尴尬。
庄岑还在后山修炼,谢霄还记得自己搪塞那两个人的话,也不想回院子里继续喝酒,干脆跑过去指点师侄。
他过去的时候,庄岑正在温泉边上练剑,发尾还湿着,显然刚从水里里出来不久。
这里早就没什么药味了,谢霄也没有产生多少不适,很自然地走过去握着少年的手腕,帮他把动作再往下带了带。
“这里要挥得再用力一点。”不去想糟心事,谢霄自然也就不烦了,笑眯眯地指点庄岑。
“平时缺了这么一点好像没什么,真和别人打起来的时候,可能就不是差一点半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