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玉之后所说,大多都是自己所知的那些有关无名前的往事,沈倾鸾虽未觉有多大用处,却也从他话中知晓无名前世跟心存善念的人。
而这样一个人是否做得出私卖的事情,沈倾鸾也有些不确定起来。
于是她也没和琅玉提起自己问得的消息,只是又聊两句别的,而后离开了秦婳楼。
次日一早仍是朝会,久久未归皇都的沈倾鸾可算是体会了一把父子交战的血雨腥风,真没料到这一年多太子党羽竟会壮大至此。
不过仔细想来,南城江家尚且敢如此猖狂,也正是说明了江氏族人一枝独大的局命。
早朝散后,沈倾鸾便随刘恪显回到都府,正与他一同处理着繁杂的公务,岂料丞相府那边却突然有人找她,说是丞相夫人醒了,想找她交代些事情。
沈倾鸾只得与刘恪显告罪,说要赶回去一趟。
“你要回去我不拦你,只是记着凡事三思,你已上了早朝表明心意,再若反悔,可就不是那么好说的了。”
自早朝归来,沈倾鸾从旁相辅不过两个时辰,却已经让刘恪显瞧出了她的本事,是以此时也起了爱才之心,不愿她为家中所阻。
沈倾鸾亦是明白他的意思,郑重地点了点头,说是忙完了丞相夫人那边的事情就会回来。
外头等着的人是杨轻婉找来,估计也只在丞相府当了一个小杂役,此时别别扭扭地站在门口朝里张望,眼中的焦急却不似作假。
“夫人如何了?”沈倾鸾先是问他。
那人眼中含着些泪,听得此问便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赶忙回道“奴才说不上来,郡主还是自己回去瞧瞧吧。”
话说到如此地步,沈倾鸾便知丞相夫人情形不好,于是赶紧去马厩取了惊月来,策马就往丞相府赶。
直至府门口,杨轻婉正在那儿急得来回踱步,此时一见她就迎了上来。
“不及细说了,郡主还是先我进去看看吧。”杨轻婉带着哭音,明显是慌了神。
沈倾鸾也顾不上安慰于她,边往里走边问道“之前不是都还好好的,怎的今日如此严重?”
听她这么问,杨轻婉却突然欲言又止起来,沈倾鸾见她这般模样就知另有隐情,焦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瞒着我?还不赶紧将事情细细说来,也好让我想想应对之法。”
杨轻婉这才不敢隐瞒,简短却详细地解释了一遍。
“夫人半年前身子就不好了,大夫说是忧思成疾,自己的心结解不开,这病也就好不了。婢子寻思着这心结应当就是孩子,于是在郡主回来的时候,婢子就想与你说了,只是繁叔姑姑说告知郡主也没多大用处,婢子才一直瞒着。”
听到此处,沈倾鸾也就明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