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湅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是有他的用意,沈倾鸾只能又跑回去一趟。
恰在那时刘恪显带江宴生前去封锁谢家,远远瞧见他的人影就加快脚步。
江宴生不知此前发生的事情,还当刘恪显是生了她的气,心中担忧的同时,还得意于刘恪显对他的重用。
却不知刘恪显之所以带着他,然是因为不想再看女孩家“凶残”的一面。
要知晓他这辈子虽然子嗣兴旺儿孙满堂,却无一个生了女孩,可叫他倍感遗憾。
然而印象之中本该柔弱可爱的少女,却成了沈倾鸾这般模样,着实有违他的观念。
如此一来,还是眼不见为净才好。
沈倾鸾自然不知这二人心中所想,等她拿了东西再到柳君湅那儿,后者已经摸透了这盒子的玄机。
“果然如此。”待翻看过后,柳君湅心中的猜测也被证实,因此与她解释起来。
“这木箱形似棺木,合起时也拿长钉作为封口,只不过这钉子并非敲击入木,而是本就留了孔,由机关紧紧咬住。”他说着拿起一根长钉,指向前端略突出的一圈,“钉子被咬住之后,除非找到开关,否则若以外力强行起开,就会损伤原本与钉子严丝合缝的孔洞,机关也就叫人瞧不出。”
沈倾鸾一边听一边打眼去瞧,果真见他说的处处在理。
“可钉子不比寻常,总归会让人察觉到不对。”
“确是如此。”柳君湅擦了擦手“可即便如此,那些人的用意也都达到了。”
“你是说?”
“他们要做的无非就是害谢家人,这二十箱尸骨若到了皇宫里头,谢玉满就是有十个脑袋也够砍的。”
“那还真是好打算。”沈倾鸾嗤笑一声,转而又问“那你叫我去拿这些做什么?”
柳君湅听她问起,便以布巾包翻出一个米粒大小的碎块,“赶路难免会磕磕碰碰,红珊瑚又形态奇特,会漏下一点也是寻常。这不刚好证明了我的猜测无错?”
沈倾鸾仔细打量起了红色的珊瑚碎,确认无误之后,便不得不咋舌感慨他的细致。
“今日可多亏了有你,若叫我自己看,还不知要花费多少冤枉时间。”
“你也不必自谦,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瞧出端倪来,就说明你心中已经有数,没我也是一样。”柳君湅替她装好,又问“之前给你的几本书看的如何了?”
“倒是一知半解马马虎虎,你若考校浅显,我还能对答一二,可若问得严格,只怕就让我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