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骂骂咧咧个没完。
缘一微愣,第一次听到从妹妹口中听到粗语,却不觉得刺耳。
嗯,是因为所斥之人太过恶劣,都是黑死牟的错。
木莳倒是后知后觉自己在哥哥面前有点太放飞自我了,于是心虚地吐吐舌头,“好啦好啦,不说那家伙了,扫兴!”
她马上换上甜甜的笑容:“缘一,跟我讲讲你的事情吧?”
“我的事情?”缘一问,“我能有什么可讲的事情啊…”
“就讲——”木莳突然露出八卦笑,“讲讲你和嫂子,是怎么认识的呀?”
“嫂子?是说歌吗?”缘一愣道。
“噢!原来嫂子叫‘歌’啊?”木莳双眼亮晶晶,“真好听!不愧是我嫂子!”
缘一被逗笑。
木莳如愿以偿地听到了一直好奇的缘一哥哥的爱情故事,歌小姐是一位十分纯真善良的姑娘,有着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让缘一看到了家中院子以外的、这个世界的美丽之处。那时的他们都无家可归,夏天喜欢用石头投到溪水里吓小鱼,在落雨天酣睡一下午。冬天盖很沉的棉被,分烤白薯的皮,挖雪下的土,做热水袋,泡滚烫的茶,旧袜擦靴子。
在经历漫长的别离后,忆起的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确幸,就在他的平静的讲述中逐渐从无形托起视觉意味,情绪和情感也变得有形有色。
那个时候懵懵懂懂,不知爱情是何物,也没有想过太多的为什么,只是觉得简单快乐生活在一起就很幸福了。
木莳痴迷地听着。
原来这就是爱情最好的样子吗?
继国木莳,你好好反省一下,为什么连这种甜甜土土的爱情都轮不到你!
“木莳呢?”缘一差不多能讲的都讲完后,反问起了她,“也跟哥哥讲讲,你这些年的事情?”
他说的,应该是成为审神者之后的事情。
于是新月之下,木莳绘声绘色地讲了自己的经历,包括是怎么从无限城逃出去的,怎么遇到陆生大人,怎么到的时政,怎么和三日月宗近重逢的……还有本丸各种日常糗事。
基本都是好事,人对待亲人总是习惯报喜不报忧。
缘一特意问了问她和刀剑们平常相处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