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前辈，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您的大名，今天有机会见到本人，实在太荣幸了！”
应思博双手交握，有些紧张。
不知道艾梦是不是故意的，给他找的约会对象和卡尔一样有一双漂亮的蓝眼睛。但这种蓝比起卡尔的要稍显黯淡，在阳光下也不会像宝石材质那样折射出迷人的色彩。
“你只比我小一岁，不用称我为前辈，叫我俞果就好。”俞果礼貌微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并且停止这种没有意义的比较。
“好、好的，俞……果。”应思博有些不好意思地叫出这个名字。
两人都不是健谈的类型，一番寒暄后空气便静了下来。
沉默中，俞果开始感到几分后悔。
对于一个闷头做实验，社交经历少得可怜的机械师来说，这种场合比实验数据前后不一致更让他感到棘手。
……为了让生活回到正轨，再努努力吧。
俞果主动道：“那我们先点菜?”
“啊，好的。”应思博连忙唤出电子菜单，抬眼看了一眼俞果道：“您的嘴角有些红，还是别吃辣了。”
俞果下意识抚了抚唇角，破了皮，大概是卡尔咬的。他又想起昨晚近乎窒息的那个吻，脸上开始发烫。
“……好的，那吃点清淡的吧。”俞果埋头点菜，心里五味杂陈。
卡尔是无孔不入的空气吗，怎么每隔几秒自己都会被周围的环境提醒，从而联想到他?
等菜的过程中，两人又断断续续地聊了一会儿，俞果知道应思博和自己同一个学校毕业，目前正在跟一个前沿项目。
他喝了口水，坐正热切地看着俞果，脸憋得通红，看上去紧张极了，“俞果，我有话想对你说……”
“……怎么了？”
俞果被他的情绪感染，也不自觉地坐正了。
“虽然第一次约会就这么直接不太好，但我实在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不会是要……俞果心中警铃大作。
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快速道：“我拜读了您多年前发表的一篇制作仿生人的论文，其中提到材料的‘可塑极限值’只是几笔带过，我对此很感兴趣，您方便详细讲解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