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风从无>灵异科幻>病娇人如玉 > 行尸蛊(9) 殉情
    若是让师尊瞧见那书里的图画,他真真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骆非然紧张至极,提脚追去。长孙缚有意吊着他玩,每当快捉到他衣襟时又刻意加速,骆非然又不能真的同他动手,一来二去拉扯间,没多长时间就按原路回了客栈,依旧是不走寻常路的从窗户进的房间。

    两人前胸贴后背的踩着窗边,体态轻盈的如猫似的翻进屋中,虽是四肢缠绕但总算没滚在地上。骆非然稳住身形,抬眼一望漆黑的四周,心下怪异:先前同师尊跳窗时并没有灭灯,眼下屋子里怎么一点烛光不见?

    玩心大起的长孙缚也似感应到什么,不再执着于同骆非然纠缠,肃着脸拉着骆非然的胳膊往暗处犄角一缩,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门外。

    是子时三刻,阴寒极盛之时。

    骆非然方才追着长孙缚往回走时,虽然没有如何在意沿途风景,也看出此时街道巷口并无半个人影。他二人里外折腾数小时,便是贪夜的陵平人也关门灭烛休憩。

    百里长街家家户户只有门前一盏红灯燃着,似是一种不约而同的默契,笼起烛灭,同寐同醒,只肖撩眼一望,即可瞧见这连成片的火红。

    寂静无声的游廊,时不时的传来一两声脚步声。不重,细听才可闻及,好似羽毛掠地沉而又起,漂浮不定,不是正常人走路之声,来者却是常人之身形。

    那游魂一般脚步声的主人在游廊转悠片刻,显而易见的在寻找什么东西。

    骆非然被长孙缚护在墙角和他之间,一时不知心中紧张从何而来。密而集的月光瀑布一般的透过大开的窗户射进来,稀疏几束撒在他逐渐惨白的脸上,肩膀上的不适感猛地增长百倍,像是要破山而出的利刃,一股子熟悉又陌生的血液走在他的四肢白骸,聚往他的大脑,又化成白蚁,一寸一寸嗜咬他的理智。

    长孙缚长而雪白的颈脖暴露在他眼下很久,骆非然控制不住牙尖的酸痒,止不住的想要低头咬住,眼睛憋的通体发红。

    他心里没别的念想,一面对着长孙缚的颈脖舔舐獠牙,一面回想长孙缚看着他发顶惊诧的模样。思维混沌的微微偏首,没有血色的凉唇几欲碰到前者的颈脖时,长孙缚终是察觉到身后异样,令人精神绷紧的敲门声也由此刻传来。

    “叩叩”

    “叩叩”

    这几声闷响仿佛一个惊雷,骆非然猛然恢复神智,收牙抬首,长孙缚也被吸引注意,无心去顾身后。

    门外人影此时道:“二位客官睡了吗?”

    像是白日里小二熟悉的嗓音,却又喑哑无根,仿佛他们见到的只是一个躯壳,而真正同他们对话的人在千里之外。

    二位客官,来人说的是“二位”。

    他和师尊分明住的是单人间,为何这人行至门前开口便问他二人?

    方才他在走廊里来回走的一圈,莫非是在找不在房间里的师尊?

    骆非然心跳如擂鼓,还未能从方才为何迷糊间想要咬长孙缚颈脖的想法里弄清一二,短暂间蹿入脑的几行字又让他头脑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