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凯洛斯特换好战甲准备出战时,门上的智慧公告栏却提醒他今天的任务已经被其他战甲顶替,意外的放了一天假。

    他退回床边,穿着战甲坐下,「该做什麽好呢?」他可以去训练室里熟练枪法、近战或移动跑酷。

    或是到图书室窝一整天。

    除了这些选择,他还想到Nidus昨天下船的时候走向另一个方向,也就是说感染甲与它的驾驭者,是与其他人隔离生活的。

    凯洛斯特一边坐在床上没有要换下战甲的意思又一边想,氏族没有规定闲暇时间不能造访别人。

    〝Nidus〞的驾驭者今天没有任务,因为昨天就知道今天放假,他打算直接睡到中午。

    这里是特别给感染甲与驾驭者居住的房间,b其他人的宿舍还大,内容物是一样的单人床、书桌椅、衣柜和浴室。但多了很多驾驭者自己做的装饰,房间的最里面有他自己拿水泥搭成的水池,池子里有孔雀鱼还有地球捡到的水草。

    因为曾经是热Ai植物花卉的手艺人,他申请到隔壁空房间的使用权,搭成室内温室,在里面同时种植日光玉叶和月光龙百合。

    书桌上摆满凌乱的手工具及一台打磨机,那里是镶嵌加工宝石的工作台。

    过去的手艺并没有淡忘,唯独忘了自己的名字。

    关於那身战甲的事,他一刻都没停止思考。

    〝Nidus〞感染甲被放在展示架上,静静的面对着温室的方向。

    驾驭者的直觉十分敏锐,他知道那副战甲是活的,可是除了猜疑战甲的Y谋,他还有更要紧的事该烦心。枕头有一半都沾了血,是半夜咳出来的,肺部的灼热伴随全身关节疼痛、肌r0U无力。

    身为瘟疫的幸存者也仅仅是活了下来。他是故乡最早的患者之一,因为生病被驱逐。

    然而故乡驱逐了他们也止不住瘟疫蔓延,那些戴着他作品、得到其中善意祝福的朋友们全都Si了。在船上却跟Harrow说是〝不知去向〞,他撒谎,就是不想亲口说出那些人早已过世。

    但是〝祝福〞真的存在吗?

    「我明明是希望大家幸福的。」一想起这个问题,睡意逐渐退去,驾驭者躺在床上翻个身,他还记得曾经拿着那些作品对着星空祈祷,那是个凉爽的夏季夜晚。

    可是昨天…Harrow却当了〝祝福〞的证人,寄生链结对那孩子来说就是,甚至伴随着一GU温暖。

    他用双手撑起身T,忍耐着病痛一边慢慢移动关节,起床是最麻烦最痛的时候。

    有时他会感觉放在对面展示架上的战甲在耻笑他。

    「你能将病毒为己所用,而你的驾驭者却被病毒折磨的生不如Si。…是啊,真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