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珊，你去哪？」邵姊喊她。
「去买饮料啦。」晓珊应了声，娇小的身子转眼间便被隐没在跑道旁的树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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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瑀芊，我以前好像常常翻墙出去？」抚过学校外头的红砖墙，凝薇抬眸，问着替她推着轮椅的瑀芊。
「嗯…好像是。」瑀芊应了声，有些心不在焉。
只因走在这围绕着学校的红砖道，唤起了瑀芊太多的记忆，她彷佛能看见小时候的她跟凝薇的身影…一次又一次，带着青春时期的梦想和期待，生活里的快乐和烦忧，在不经意间，被储存在这红砖道上，成了这红砖道斑剥纹路的一部分。
「瑀芊，以前高中时我最常去哪里，你知道吗？」轻握她的手，凝薇又问她。
瑀芊迟疑了，她答应过李曜晴，不能提起凝薇过去的事情，不能主动的让她想起过去的事，而除了这个承诺之外…瑀芊抿唇，她又有什麽资格、又怎麽忍心，让凝薇想起过去的事…
「我们那时不是很熟，所以我…」瑀芊喃喃，她的视线避开凝薇，说着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谎言。
「瑀芊吗？好久不见。」
听见那熟悉的声音，瑀芊循声望去，还没看清，来人已轻拍她的肩。「怎麽回来了？回来也不记得找我。」
瑀芊抬眸，认出了来人是Joyce姊，以前她打工的老板，瑀芊笑笑。
只是下一秒，她这才想清什麽似的，她的视线落到凝薇身上，她连忙松开轮椅的安全锁，推着凝薇要走。「Joyce姊，抱歉，我、我还有事…」
可在她来得及这麽做以前，凝薇已经锁上了轮椅，她拉住Joyce姊的手。
「我认识你吗？请你告诉我。」她问着Joyce姊，语里有着忍不住的急切。
Joyce姊这才看清凝薇，她拧眉，一脸的诧异。「凝薇，你在说什麽…发生什麽事？」
她转头看向瑀芊。「瑀芊，凝薇她…」
瑀芊抿紧唇，她心慌意乱，只能要Joyce姊不要再说了。「Joyce姊，凝薇刚出院，还在休养，我们、我们先…」
「Joyce姊。」凝薇还没有放弃，她抬眸望着Joyce姊。「我知道我认识你，我看过你，我记得…记得是在学校旁边的松饼店，可是我不记得，为什麽我会在那里，又是跟谁…」
凝薇说，她扶着额，一脸的冷汗，痛苦的无法再想像下去。
Joyce姊听她说，不可置信似的，她轻抚凝薇的背。「跟瑀芊啊…凝薇，瑀芊打工时你总是来陪她的。凝薇，你不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