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略有些停止,很麻,耳边的风声似乎都在变大,猎猎不止。
钟睿周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
月亮的影子在她脚下黯淡,喻挽走到一根电线杆旁,腰靠上去,像是醉得不轻,说出来的话又轻又软,眼泪明明都要掉下去了,却又憋回去。
她从来不会这样哭。
也不会饱含委屈地骂他。
钟睿周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断了,就像她自己在电话里那样既痛苦又不解地说:“钟睿周,我怎么那么讨厌你啊……”
讨厌得毫无道理。
钟睿周挂了电话。男人走到她跟前时,她还在靠在电线杆上,全然没注意到他已经在她面前停下脚步。
晚上十一点,钟睿周没回家。
他在附近开了一间房,喻挽在他怀里睡得很熟,安安静静,乖得不像话,全然不像刚才那样无理取闹。
“让人送两套换洗的衣服过来。”进门后,他嘱咐助理。
助理说:“好的。”
钟睿周又点开监控,看家里那条狗。
seven今天被保姆牵着出去遛了一圈,回来时吃了一盘狗粮,又吃掉了大半个西瓜,这点饭量对它来说远远不够,于是保姆又在钟睿周的授意下多喂了两根骨头。
他其实有很严重的强迫症和控制yu。
哪怕只是b预想中的重量多一两,他都觉得胖得不像话。但喻挽喜欢胖胖的狗子,阿拉斯加犬T型本身就大,于是钟睿周也就不再要求这种品种的狗还要有健美这一说。
现在喻挽被他丢在床上。
姿势不太雅观,她睡觉总喜欢动来动去。钟睿周却坐在沙发上看了很久。
久到他已经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只知道助理送来衣服后又离开,外面星光黯淡,晚风渐凉,他垂眸看着她从床的左边滚到右边,又从右边卷到了左边。
最后靠在了离他最近的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