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假期的最后一天。
南空寺的围墙开始刷漆上色,明黄色看起来很是庄严肃穆。
叶采薇问我:“猪头,为什么寺庙的外墙都是黄色?”
我对她说:“黄色为土,土为尊位,古代皇帝崇尚黄色,很多寺庙都是皇帝敕令修建的,因此用黄色。还有佛经上以黄色、红色、青色等为袈裟的颜色,因此寺庙多用黄、红色。”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龙是皇权的象征,所以皇帝的龙袍也是黄色,寺庙的建筑大多都是仿造皇宫修建的,所以都很庄严气派。”
我和叶采薇小心翼翼的穿过正在修建的山门,来到大殿外面。
智空和尚正在和几个工匠模样的人讨论事情,我不便打扰,就带着叶采薇去后面转了转,给海仁老和尚上了香,这才转回来。
“刚才和工匠们在谈佛像的事情,怠慢了。”智空笑着和我打招呼。
“大师客气了,这是我女朋友叶采薇,采薇,这位是智空大师,南空寺的主持。”
“打扰大师修行了。”叶采薇恭敬的和智空打招呼。
“坐下说话。”智空指了指廊檐下的蒲团。
“有个文化基金会要捐赠一批款项,要重修钟鼓楼、祖师殿、讲经堂等,区里领导很重视,最近正在协调有关部门配合,这多亏了江南的大力奔波呀。”智空笑着说。
事情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能力范围,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卒子,在这局大棋里无足轻重。
“大师过誉了,我是个无足轻重的无名小卒而已。”我笑着说。
“人生如棋,天地为盘,帅也好,相也好,过河卒也罢,都是棋子而已。今日为棋子,未来未尝不可是下棋人。”智空平静的说。
“后面的事情越发繁杂了,你怎么处理?”我问智空。
“各司其职罢了,就像你一样,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其他的事情,自然有人操心。”智空笑着说。
坐了一会,智空的电话响了,言语中好像是有人要来拜访他,和他约定时间。
挂了电话,智空说:“这手机是最妨碍修行的,不胜其扰。”
“重修山门,为海仁大师重塑金身,不和外界联系怎行?不得已而为之呀,这也算是一种修行吧。”我笑着说。
叶采薇一直静静的听我们说话,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