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一字一顿道，
“金长使觉得，这世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啊?”
这问题问出来，让金忠彻底愣住了，他完全懵逼了，这问题好像跟自己问的问题八竿子打不着吧?
金忠不自觉伸手摸着自己的后脑袋，想要开口问，又不知道要问什么,
突然间，他的动作停住了，微张着嘴巴，满脸惊讶地望向睿王殿下，
朱高炽还是端着个茶碗，悠哉地喝着茶水，让杯子遮住了半张脸，看不到表情。
金忠好像一下想明白了睿王殿下在说什么,睿王殿下已经很清楚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些地方州府还有京城的大臣们，这次查账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他们去的，查到了什么根本就不重要，
他们本身做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这也的的确确是皇上的手段。
金忠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沿着脊柱一路爬升上来，侵入了后脑，让他情不自禁地战栗，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细想下来，也难怪所有的大臣处理办法都那么的一致，都是先抄家再砍头，
所有抄没的银钱全都充归了国库，朱元璋根本就是带着目的去的!.
金忠有些坐立不安，抬起胳膊拿官袍的袖子擦汗，他现在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好像接下来不管是他自己多说一个字，还是睿王殿下多说一个字，他都要万劫不复。
好在睿王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行了金长使，你想问的都问了，我也想问问，最近朝中还有什么大事吗?”
金忠总算能长出一口气，睿王殿下刚才不是试探，更没打算杀了他灭口，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禀告殿下，从圣上宣布了要彻查各州府的官员账目，新政的推广好像更顺利了一些，
那些官员们各个人人自危，都没心去搭理那些急的跳脚的地方大族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