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芸娘不知道李氏心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她此时说着:“弟妹,咱们女人也要自己疼自己,有什么毛病要赶紧治,不能小病拖成大病。”

    “我现在下雨天就感觉腰痛了,也请大夫开了药,也没什么成效。”

    李氏只是随口一说,本也没指望张芸娘给出什么解决办法来,毕竟张芸娘也不是大夫。

    却没想到张芸娘还真有法子。

    张芸娘立马说道:“仅仅吃药是不行的,你可以试试八段锦。”

    李氏不太想动弹。

    张芸娘说道:“我有一阵子也那样,我相公有一次在府城遇到个老大夫,人家是这么教的,我练了一段时间,果真改善不少。”

    李氏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如今马车上都是女人,她也没什么顾忌,许多小毛病,都一一询问张芸娘。

    “嫂子,我这多亏遇上了你,要不是您教我,还不知道能这么做,咱们女人不易,虽然都盼着生孩子,可说实在的,生了一次,我才知道是遭了大罪。”

    李氏言谈间,俨然已经将张芸娘当做是指路明灯了。

    等到这日晚上,在入睡之前,张芸娘又教了李氏一个法子。

    “小孩子夜间若是无故哭闹,可以在床底放一把剪刀,都是乡下人的驱邪祈福的土法子,弟妹你也可以试试。”张芸娘说道。

    李氏听了这话,立马奉若圭臬,在最短的时间内,找了把剪刀塞在驿站住处的床底下。

    张芸娘当天晚上,心满意足地抱着女儿软乎乎的小身子进入梦乡。

    李氏也很高兴,因为这法子真的奏效了,长寿一整夜都没有哭闹,就算饿了要喝奶,也只是哼唧两声。

    一个愿意教,一个愿意学,两人的关系在坐了几天马车后突飞猛进,李氏都快成了张芸娘的第二个干妹妹了。

    柳小茹见这情形有些吃味,她也很久没和妞妞一处玩,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挤到孙家的马车上。

    柳小茹本来就是个普通妇人,若无意外,她会和诸多默默无闻的童生娘子一样,为夫家奉献自己的一生。

    但她和离之后没多久就开店,在这一年里,经常与客人们打交道,如今也学得能言善辩。

    没多久,李氏的马车里就传来欢声笑语。

    李氏听着柳小茹讲做生意的故事,脸上的羡慕都快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