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的老男人,端着红酒,别扭地使用着刀叉,假斯文地割着盘中的五分熟牛肉。
带着心机的年轻女人,拿着苹果手机,对着餐厅的环境,桌上喝了一半的美式咖啡,拍着照片,时不时还要微笑地应付着坐在对面的干爹。
说真的,我是真讨厌这种场合。
真不适合我。
这里的一份菜都要百八十,我拿着这百八十去沙县小吃点十份广州炒粉。
但是我身边的梅姐,看着餐厅的环境,餐厅里面装比的人,眼里却闪着羡慕的光芒。
走在干净到发光发凉的透明地板上,看着周围散发暖光的水晶吊灯,每一张圆形的餐桌上,还浪漫地摆上了一根红色的蜡烛,餐厅的一角居然还有专门的人,在弹奏着肖邦的《夜曲》,给华丽的餐厅增添了不少浪漫的音色。
“看看,乡下来的土包子。”
“这种人我见多了,没见过什么世面,我敢打赌,他们看到菜单的那一刻,眼睛都会吓得掉下来。”
“嗤嗤嗤——真的假的?你别开玩笑了。”
我跟梅姐刚走进餐厅,就听见对面的一桌男女跟个苍蝇似的,到处乱叫。
梅姐倒是不在乎,反而激动不已,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梅姐,你跟沈临风预约的是几号桌?”
我朝梅姐发问,我不想再跟个傻子似的站在餐厅中央供别人打量取笑。
梅姐连忙拉住一个路过的服务员发问。
“诶~请问一下,会员区在哪儿?”
服务员听到会员区的时候,也明显愣了一下。
因为我跟梅姐的穿着,确实不够富贵。
梅姐虽然穿着华丽的旗袍,但在这里的人看来,就是哗众取宠,就是山里的野鸡。
而我呢?
一身印着海绵宝宝的卫衣,一条旧得发白的牛仔裤,穿着莆田盗版开线的安踏,整个就一屌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