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皱了皱眉，周晋衍的身体已完全不行了。
江神医说得不错，他已经是强行吊着周晋衍的一口气了。
怕是撑不过明日了。
周晋衍看着姜姒这神情便知道自己情况可能不是一般的差。
他动了动唇：“朕的身体朕知道，怕是撑到明日天亮都困难。”
“只是朕不甘心让那个畜生继位！”
“朕就是死了也无法瞑目！”
姜姒抬眼看着周晋衍迟疑了片刻开口：“陛下，儿媳有一办法可以让您多活几日。”
“但是……这个过程很痛苦。”
周晋衍却直接忽略了姜姒后面这一句直接问道：“什么办法，只要能让朕活着看见那孽畜伏诛，便行！”
要强行将周身的生气聚集起来，这个过程本就不是正道，所以不管是开始实施的时候会痛苦万分，就连死也不会死得太轻松。
姜姒将这些一一说了一遍，周晋衍眯了眯眼睛，他是帝王，自然是想保留死后的体面。
他半晌后睁眼看了一眼姜姒，声音轻得不像话：“朕的遗体可会有损。”
姜姒摇了摇头：“只是您会极为痛苦。”
他继续问道：“你来见朕，是有多少把握能让周辰时事败。”
姜姒没有犹豫，直接应道：“九成。”
“周辰时不知道有多少兵力在京城，我不敢托大，只能先进入皇宫，让他放松警惕。”
“禁军还有一部分在京城外等着。”
“成王如果不出意外，天不亮便会到京城。”
“若是有万一，我会杀了周辰时。”
这也是姜姒为什么后面临时变了主意，世事无常，没有什么是百分之百能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