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感到有些疲惫，没再说话。
他也并不是不着急，只是他比一般人冷静些许，干着急，是最没用的解决方法。温余笙已经躺在那了，他即便是着急，也不能改变什么。
“好像，明天是她生日了吧？”楚辞突然这么一句，看起没头没脑，但意味深长。
男人轻轻发出一个鼻音，算是应了他了，眸光突然复杂了很多。
自顾自，像是询问楚辞，又像是在跟自己说：“如果温哲知道，应该会很难受吧？”
“阿生，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至少护了她十来年的安稳。”楚辞心情有些复杂，他知道，余生这是在自责，觉得自己愧对温哲夫妇。
“安稳……么……？”他低声重复，闭上了眼。
***
书房内，男人的指尖夹着一支香烟。他一口没有吸过，只是看着它慢慢燃烧，殆尽。
他不抽，是因为她不喜欢烟草味。他让它自己燃烧，是因为控制不住想吸烟。但为了她，他愿意忍受。
他花了五年戒掉的烟瘾，只因为那三年里没有她，又重拾了。
等香烟烧的只剩下烟头的时候，他扔进烟灰缸里碾了碾，然后就离开了。他进了客卧，在里面的浴室洗过澡后，才回到主卧。
他轻手轻脚走进去，掀开被子，躺上床，伸手把睡到旁边的人儿给捞进怀里。但此刻，他明显感到怀里的人身形一僵。
她依旧闭着眼，原以为细微的反应她能够控制住并且不让他发现，结果不然。
呼吸声开始有点紊乱，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她来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直到身后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渐渐放下戒备。
她动了动身子，身后的人没有反应。紧接着，她的手缓缓摸进枕头底下，冰凉的触感让她坚定地抓着枕头下的东西。
轻轻拿出来，放低动作。若无其事转身，把东西藏在身后。
睁开眼，借着月光，她看到了他的侧脸，棱角分明，五官立体，若是放在古代，定会大有成就。
他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为了达成目的，他可以算计所有人，甚至连自己都可以算计进去。爱情，对他来说不过是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