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还由下官来做仲裁如何?”水府丞相袁无终即时间出言,这一次,他的心中可没有什么公平公正的想法,他却是心中想着,借助自己对水府演兵场的熟悉,对杜玄进行适当的打压,让他也明白明白,太乙一脉这么多年地府的主宰,也不是白干的。
杜玄对此,或许认识并不深刻,但是,这一次的比斗和上一次有所不同。上一次,是完全的“擂台”式比斗,双方都是束手束脚,不但哪吒没有能够进展所长,便是杜玄也没能彻底发挥出自己极限的力量。
这一次的情况,大大的不同,虽然表面上还是切磋比斗,但实际上是哪吒前来寻衅,出一口恶气,所以,这一次肯定不会有那么多的顾忌,会真实无比的显示出自己的战力。对此,杜玄并无畏惧,对他来说,了解自己的真是根底,比胜利本身更为重要,所以,他这一次也准备全心全意的投入。所以,两人这一次必定是一场大恶战。而这种层级的战斗,再由袁无终来做仲裁,已经不够格了,说不得他们两人打的兴起,余波都能将袁无终震成重伤。别看袁无终也是金仙九重的绝顶高手,在杜玄和哪吒眼里,也根本就不够看。
所以,杜玄没有任何的犹豫,变心回道,“算了吧,袁丞相还是做一个看客好了,具体的的清静,还是看演兵场自主演化好了。”
如果袁无终有着足够的权柄,他肯定是断然拒绝,毕竟,这一刻,作为太乙一脉,他肯定还是希望看到狼狈丢脸的情况,自然是不吝施展手段。但很可惜,袁无终没有,杜玄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君,想要以下欺上,没有半点儿可能性。所以,这一刻,袁无终能够做的,也就是留在这儿,做一个看客。
此时此刻,演兵场的演化,自然是由杜玄负责开启,任其自由演化的。如果是换做那些一般的人,自然是要质疑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猫腻儿,是不是在刻意针对对手。但是,哪吒是一个高傲的人,自然是不屑于理会这些,所以,并没有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听之任之。
在哪吒眼里,杜玄和他的关系应该就像是孙悟空和如来佛,任杜玄如何努力蹦达,最终仍旧是挑不出他的手掌心。
两人一前一后,双双跳入演兵场核心。
本来空无一物,只是一个空旷广场的演兵场即时开始演化,眨眼之间,便现出一方炎炎火域。如此情况,并没有杜玄的自主意志在其中,完全是演兵场自主而为。不过,任谁看到这一幕,也不可能说杜玄在玩儿什么猫腻儿,因为,这样的火焰场域,对他这样的纯粹水法修行者是最为压制的。原本事成的水法威能,真个显化出来,可能也就只剩下七八成,而某些特殊水法神通,甚至可能就根本施展不出来,除非,他突破了火焰天道的限制。
哪吒感受到这一幕的时候,并不了解这是随机的结果,还以为是杜玄刻意避嫌所致,不自觉对杜玄更添一份好感,原本要狠狠教训出气的心又弱了几分,让其自己都感觉颇不适应。
“杜府君请吧!”哪吒自重身份,并不急着出手。
对此,杜玄也无所谓,他知道,两人通过先前的一次交手,虽然不能够说全盘了解,但也算是知根知底,那些试探之类的情况早就已经不必要。所以,这一刻,杜玄也不矫情,脚下一踏,便身形如电,扑上前去,他的手中,天河战斧赫然已经出现,锐裂寒芒迸射,星星点点,恍如漫天化雨,倾洒而下,绚丽之极。
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杜玄真正的杀伐一斧却是隐藏在这漫天光雨之中,很难分辨具体的落点。
哪吒自然是再次自封修为,也将自己限制在了金仙七重的层次之上。此时此刻,哪吒发现,自己看这漫天光雨,还真的是雾里看花,分辨不清楚。杜玄这一斧,已经不纯粹是先前的力与利的结合,还融入了幻法之妙,可谓是集法武合一之大成。这让哪吒明白,杜玄之前所言的确不是虚言,他的实力的确是进步了许多。
不过,哪吒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事儿被难倒,在他一生的征战之中,各种各样的险境遇的多了。这一刻,他右手一擎,火尖枪凭空出现,瞬间舞出千重枪影,宛如火树银花,一道枪影对一点光雨,赫然将所有的光雨都行接下。
这其中,有虚有实,有强有弱,杜玄能够做的这般完美,并不纯粹是生死簿碎片的功劳,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太虚印带来的好处。太虚印直指本源意志,对其进行彻底碾压,杜玄可能还差一点儿,但是就此混淆,却已经是熟门熟路。
噼里啪啦——,一阵鸣爆之间,很明显,一道枪影不敌,一道锐芒乍然突破,直破哪吒胸前。
而就在这时,哪吒左手之中也出现了一根火尖枪,在电光火石之间刺出,正中斧刃。哪吒早就是双枪流,这般御使没有任何的滞碍之处,流畅之极。左手一抢挡下天河战斧之后,右手抢即时跟进,一抖之下,枪杆颤动如灵蛇一般,一股缠丝劲环绕而上,居然要硬生生的将杜玄的天河战斧夺走。
这个杜玄岂能允许,长生杖弹跳而出,对着哪吒当头抽去,碧绿光影,恍若千钧,不可力敌。
哪吒面上露出一抹笑容,一片红色火云冲出,正是混天绫,火云漫卷,反朝着长生杖卷去。
相互了解,没有了试探的必要,结果就是双方在短短的片刻之间,便直接进入了白热化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