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二爷去了边疆,还带着最受宠的秋姨娘,二爷唯一的儿子都是秋姨娘生的,罗氏至今没有一子傍身,她怨念愈深也是情有可原。
可一码是归一码,罗氏有罗氏的可怜,薛氏有薛氏的打算,到底是走远了,回不到从前了。
江汀院里,晏珍的手帕都快扯烂了,邵氏不在,她写了封信让送去书院给长兄晏衍昌。
因晏衍昌和晏珍都还没说亲事,晏欢在家行三,定亲的事本不该大肆张扬,两家只先定下,约好等晏欢及笄那天再告知亲朋好友。
听说傅家准备了二百六十六抬聘礼,晏仕贵半晌没回过神来!!
二百六十八抬是什么意义,那简直堪比公主和亲了,就是最受宠的大长公主成亲时,也只有三百多抬嫁妆,等闲能有六十四抬就算是体面了,一百二十八抬那就是高嫁了,盛京官宦女子婚假,还从未有超过一百二十八抬的!
他就是大概算了算,就感觉自己的荷包瞬间沉了沉。
傅家得多有银子,才出得起二百六十六抬聘礼?
想想当初傅家先祖也曾出过三代世袭的侯爷,不过后来不知怎么就没落了,到了傅家这一辈,才又有了起色,晏仕贵总觉得有些不放心,当即就要和晏家写个契书。
正暗暗责怪傅玄出手不知轻重的杜氏一听这话,不由露出几分鄙夷。
写契书?他们晏家这是真卖女儿呢?
傅玄神色也有些不好看起来,自己舍得出聘礼那是因为他的丫头值得,可这个做爹的转身就做出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事…他觉得晏仕贵这是没把晏欢当回事。
想到从前的种种听闻,他心下一沉,刚才还笑容满面,此时整个人都有些寒气冷冽起来。
“既然这样,那就把婚期一并定下来,写在契书上岂不更好,这样咱们两家就等到了时候,直接办婚事了。”
晏仕贵听着动作一滞,他怎么发现,傅夫人没说几句话,这个做儿子却把事儿安排得差不多了?心里不由有些不快起来。
可想到那两百多抬的聘礼,加之傅夫人也没有表现出异色,他也只好咽了咽口水,把心里的不快吞了下去。
晏欢听说两家直接去了相国寺算良辰吉时定婚期,不由愣住了。
要不要这么急,一天之内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和请期都做完了,只等她上花轿嫁过去了?!
想到那家伙人前人后两副面孔,晏欢就觉得心头有些发慌。
虽说是各取所需,可若是成了亲,他要动手动脚,自己又如何拒绝?同处一室,难免会发生些不可描述的事。
一想到这些,她就觉得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