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她一意孤行,非要迎娶卫涟为夫,资源放弃了唾手可得的世女之位。
不过现在也无所谓,因为现在的世女,正是她的同胞妹妹,与她关系极好。
但现在,苏胭一句话,直接让她老老实实的,什么想法都没了。
“去叫人将窗子打开,屋子里连气都换不过来,哪里能好?有太阳就让他去院子里晒一晒,别整天想些死不似的。”
“行行行,我都记下了,可是阿涟这病——”王素弱弱地问。
“拿纸笔来,我开个方子,你先派人去抓,以后每隔三天视情况换一次方子。”
“还不快去拿!”王素连忙指使下人。
她竖起耳朵听,生怕漏过一星半点儿。
苏胭又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小时候应该掉进过湖里,或者在冷的地方待过很久是吧?”
卫涟原以为苏胭这么说只是骗他,那么多宫里的太医过来,都对他的情况束手无策。他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若不是王素,他早就不想留在这个世上了。每晚睡觉时,像是有数不清的虫子往他骨头缝儿里钻,又疼又冷。天气一冷,他连屋子都不敢出,活在这世上,就像是一个废人。
“对!你怎么知道的?”
卫涟还没来得及回应,王素已经连连点头。
她握着卫涟冰凉的手,任由愧疚把自己填满。
“如果不是因为我贪玩,他十岁时我八岁,正是贪玩的年纪,不小心失足掉进了冰湖里。若不是阿涟救我,兴许我早就没命了。先生,您的意思是,阿涟的这病,就是从那时候留下的?”
“差不多吧。”
苏胭弯腰斟酌着药量,将需要的药材一一写下。
又道:“这药我写下来立刻叫人去抓,先让他吃个三天,三天后我来为他施针,逼出体内寒气。但丑话说在前头,他这病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治好的,就算治好,日后也得小心调养,比普通人畏寒。”
卫涟轻笑,“这么多年我都熬过来了,若是能有幸捡回一条命,别的我都不怕。”
王素也赞同,“对!你只管开药方,我库房里的珍贵药材你随便选,只要这世上有的,我都会想法子寻来!”
“啧——”
财大气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