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
房间里十分凌乱，床脚下散落着男人的衣物。那衣料珍贵，非等闲之辈可以用的。而且前不久，这身衣服，她刚才一个人的身上穿过。
可是，怎么可能——
这个念头刚刚产生，床帐忽然被一只大手挑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隽逼人，俊美无俦的脸庞。一对风流的丹凤眼微眯，冷厉的目光扫向她，带着铺天盖地的压迫感朝她袭来，红绯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
“主子——”
喉咙干涩，脑袋里更是一片空白，说出的话，自己都听不见了。
“滚外面跪着。”
男人的声音极淡极轻，视她如无物般。
赤脚下床，捡起地上的长衫披到肩上。
他赤果的胸膛上是一道道抓痕，薄薄的肌肉线条优美性感，腹肌紧实。浑身上下散发着慵懒餍足的气息，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这是苏胭的房间，而他睡在苏胭的床上。
红绯心口一阵阵的疼，不语她，是不是心甘情愿的？
“属下知罪。”
她垂着头，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从地上站起来，弓着腰匆匆转身出门。外头积雪很厚，红绯眨了眨眼，面无表情的在院子中跪下。
不知道何时，天空又开始飘起小雪。
宋观止披着外衣，就这么坐在床榻边扭头望着苏胭。
昨夜的一切都清晰的在脑海中浮现，她甚至没有挣扎，十分顺从。就像是以前无论对他下的什么命令，都一如既往服从一样。
只是眼角泛红，双眼迷离。
在受不住的时候，会将自己的手掌塞入口中紧紧咬住，乖的要命。
他伸出手去，冰凉的指尖落在她微烫的脸颊上。上头还有浅浅的泪意，眼睫潮湿，在脖颈处有一个深深地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