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眉头皱的更紧,她看向自己丈夫,色厉内荏,“够了!月儿,现在徐家乃是多事之秋,我能容许你的任性,但不代表我可以让你拿你爹爹的性命当儿戏!这件事不许再说!行了,你出去吧!”
“娘——”徐婉月脸都白了,拽住徐母的衣袖恳求,“那仙姑是真有本事的,您信我一次。”
“来人!还不快将小姐带下去!”
“娘!娘!你听我解释,娘——”
任凭徐婉月再挣扎,最终她还是被拖了下去。
昨日下了雪,今日就放晴了。
苏胭坐在暖炉旁,看温母做小衣裳。
上头的花样是温书衍画的,一只憨态可掬正在扑蝶的小奶猫。温母用的是乱针绣,将奶猫蓬松柔软的毛发绣的栩栩如生,像是下一秒就能从布料上跳出来似得。
今天已经是徐婉月离开的第十一天了,抛去她回程的三天,续命符也只能维持徐广的九天寿命。从徐婉月的描述中,她隐约可以猜到徐广中了什么蛊。
其实与其说是蛊,不如说是虫来的更实际点。
但具体什么情况,还得她亲自看过才知道。
不过现在——
苏胭摇了摇头,看向外头雾蒙蒙的天空,怕是来不及了。
苏胭的预产期是在五月,如今二月刚开了个头。
她肚子已经很大了,平时走路都难过,人也更加嗜睡。
院子外传来脚步声,苏胭眼睛一亮,看过去。
就见温书衍拎着背篓从外头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小包用油纸包裹的东西。
“相公!”
她站起来就迎过去,温书衍眼皮直跳,赶忙丢下背篓冲上去接住她。
苏胭心满意足的笑,眉眼间一片柔和。
“你可别折腾了,我的心受不了,”温书衍无奈,他扶着苏胭坐回暖炉旁边儿,院子中,从背篓里蹦出来的鱼,正在疯狂甩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