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倒是很喜欢国主,这位相爷本来以为心愿得成,可是却没成为床榻上的人。

    这样的依靠不上自然是要生事端,所以石相爷和路宽说了什么就很有可能。

    苏妤把想不通的问题想通了,并没有通过嘴巴说出来,都说用嘴讲话的是有口无心,实际上没心也有点缺心眼儿。而说话过过脑子的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苏妤则实际上是那个用心盘算事情的人,很多时候看到的事情她都不说。

    比如三王府的血洗,她没有给任何人一点征兆,让别人见识了他干净利落的血腥手腕。

    有人说这是阴狠,但是这样的阴魂绝不缺乏智慧,明白做与不做的道理。

    现在她又把猜想的问题放下不言,看着已经上得殿来的这些人,果然一个个都是悲愤交加,眼神里含着怨含着恨,哪怕在这个不敢抬头的地方,身上都散发着这股怨气。

    “可以说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苏妤用她往昔的温柔,心平气和的说着。

    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瘦高个的出来说话。

    “国主,为草民做主啊,这商船征用我的兄弟们捕鱼,雾天雨大非要出船,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弄翻了船,死了我的兄弟们,不但对我这唯一的活口还要斩尽杀绝,还要杀了遇难者的亲人们,简直是惨绝人寰啊!”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期期艾艾,那抽抽噎噎忍不住的泪水,在几个妇人那里就是嚎啕大哭了。

    朝臣有的皱眉有的嫌弃,甚至看路宽,就这么给国主找不自在,怎么还能立于朝堂之上呢。

    就在看着众人烦的不行的时候,石相爷出面,“国主,这船最初的凤无管制,如今出了事情他也不在其位,这到底是谁在谋杀着他们?”

    苏妤听问的时候一笑,看这几个难民是老弱病残,好一点的就那么三四个,再有就是逃出来的那位。

    就这样的几个人若是真有人追杀,都不知道是什么腿脚的在追赶。

    “相爷,那你认为是什么人在追杀?”苏妤两眼莹莹得问,没说出来的话也让人看得懂。

    有些离得近的朝臣忍着呼吸不闻他们身上难闻的气味,结果苏妤这眼波一转,读得懂的他们就笑了。

    凤阁老说,“可不是吗?什么样的腿脚追他们追不上,难道是比他们还要老迈的人吗?”

    这话一说出来,遗漏也就出了来。

    “而且下官自从出了事情就在寻找着他们,可是奇怪的是出了事情他们便人间蒸发了。下官就想知道,什么人未卜先知?”

    萧无最后补充的这句话,使得所有目光看向了路宽。

    至于在其位,不谋其政,逻辑看来都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