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铬也睡不着了,起身揉了揉手腕:“贴着那层边膜推开磨。”
他话音刚落,手腕被亓青岑夺去,顾铬挣了挣,腕部几个位置被男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舒服又轻柔。
“你……”顾铬没说完,就见男人抿唇勾出一抹笑。
两人间的气氛不知何时暧昧起来,一边坐在小马扎上的亓思珺摊开大长腿,收回实现后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道:“真是够了。”
也幸亏顾铬的原石解出好翡翠,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否则你一眼我一眼,这俩人的暧昧早被人看出来了。
亓思珺懒得再看他们,专注场上。
解石师傅手下不急不缓,动作行云流水,坚硬的皮料被他轻轻松松刨开,一时之间,碎石绿屑飞溅。
解石是个非常费时间又熬人的功夫,如师傅这样的老师,技艺精湛也废了一个多小时,这期间不断有人加入围观,惊诧的呼声愈演愈烈。
到最后,解石师傅自己都愣了一下。
泼上水的翡翠色泽浓烟,颜色均匀透亮,没有丝毫杂质,翡翠这种夺天造化之物浴水而出,在行内人眼中,娇艳欲滴简直是绝世珍宝!
尤其它体积硕大,在当世的翡翠里也是极其少有且罕见的。
解石师傅捧着数公斤的翡翠,犹如怀抱自己的挚爱,他这辈子都没解出过这么完整且漂亮的翡翠。
师傅贪婪的欣赏着,突然目光一骇,他浑身都哆嗦起来:“这、这这……”
“正阳绿,玻璃种,我多久没见过品质顶级的翡翠了,今天实在是太幸运了。”师傅从事解石这一行几十年,亦足可见他对翡翠的痴迷。
刚把翡翠放下了,几个痴人便围过来,手里拿着各式工具,嘴里不停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惊叹,“太美了!这辈子得见一次,此生无憾!”
顾铬也不拦着,转而看向亓思珺,只见对方正坐在马扎上,目瞪口呆。
亓思珺耳濡目染这么多年,瞧那翡翠的种水质地,色泽,无一不是尖货,尤其还是在她眼皮子底下生生解出来的,加上这么大的体积,足够当一家店的镇店之宝。
想到其中利害关系,亓思珺手忙脚乱,慌着掏手机给她妈妈打电话。
顾铬问她:“你现在觉得我可以吗?”
亓思珺小鸡啄米式点头:“行行行!你最棒!”
说着翘起大拇指,赞美之词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