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下,一抹白色的身影停在一颗松树旁,把手攀在粗壮的树干上,抬头仰望着那依旧繁茂的松树,许久才悲叹着:“如今万物萧条,也只有你风采依旧!”
“风采依旧是好,若能有共担风雨的人就更好了!”
正在感怀的齐云顾,就这么被来人打扰了,难免有些不悦。
齐云顾把手收回来,看都不看何宴一眼,就迈上了石阶:“听闻俪兰郡主前两日被人误伤了,看来是谣传呢!”
齐云顾长年深居简出,也不见客,何宴想见他一面都难,如今何宴不但见着了齐云顾,还和他搭上了话,何宴自然是欣喜若狂。
何宴小跑着来到齐云顾身侧:“可不是谣传吗,若是真的,宴儿怎么还会站在这?”
“也是。可是本王只听到俪兰郡主被人误伤,可是却没有听到别的消息。怎么,俪兰郡主没有责罚那人吗?”
“那人本就是无心的,我又何必追究?”
“俪兰郡主还真是大器呢,若换成本王,本王就把他活当靶子!”
“王爷真要这么做了,那对方肯定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不然也不会把温文儒雅的穆亲王逼到这种地步!”
齐云顾干笑了一下:“温文儒雅吗?”
何宴没有注意齐云顾的弦外之音,只当他是重复自己的话而已:“不只是温文儒雅,还有英武和豪迈!”
齐云顾淡淡一笑:“俪兰郡主缪赞了!”
齐云顾这一笑,让本就欣喜若狂的何宴更是喜不自胜。
站在望月亭边上的罗少鸢,远远望去,只是一片萧条,就忍不住感叹:“十月寒冬不如春,万里萧条未及芽。”
罗少鸢刚说完,樊若姣就上来接了一句:“寒冬瑞雪积满地,来年稻麦堆尽城。”
罗少鸢坐在美人靠上,看着山下一旁萧条,有些惋惜:“现在要是春天就好了,那样山上花红叶茂,远比这冬天的萧条好得多。”
樊若姣也在罗少鸢的身旁坐下:“秋去冬来,万物更替,这是不变的法则,少鸢表姐不必如此伤感。”
“不是我伤感,只是我没有在对的时间出现而已!”
“少鸢表姐若是想看花红叶茂,我们明天开春再来就是!”
樊若姣显然是没听懂罗少鸢话中的意思,罗少鸢也没跟她解释,就岔开话题:“原本还想着这次出来能热闹点呢,可是齐家二位姑娘都有事走不开,而月盈偏偏又病了,又只是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