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如果老天真的能开眼,襄平城下就不会出现兵马。老天真的能开眼吗?不能!所以,襄平城下总会出现兵马。
而墨菲定律同样也告诉我们当某些事情有变坏的可能,那么不管这种可能有多小,它就一定会发生。换句话说,那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咚咚咚!”
突然数声炮响从西门外三五里地响起,众人一惊,急忙伏在城墙内将自己的身体遮的严严实实,然后从箭跺口将脑袋伸出去远远的打量着前方。
只见数千名金戈银甲的将士扛着大旗骑着大马飞也似的登上前方的小丘,背枕夕阳凝视着他们,在远山余晖的折射下金光熠熠遍体生辉,好似天神下凡一般。
“这特么的就是卫将军帐下的白马义从吧?果然是人中龙凤名不虚传啊!”
“放你娘的狗屁,你特么的眼瞎啊?老子听隔壁二大爷的小舅子家的侄儿说过,卫将军的白马义从乃是青州黄巾管亥带队,都是清一色的白马白衣白甲,这些人除了为首的那员将军披了一件白裘之外,谁不是金甲银铠?”
“驴日的王茂才你才眼瞎呢,他们身上的金色都是阳光反射的知道吗?不过,就算他们不是白马义从哪又怎样?你瞧一瞧他们再瞧一瞧我们辽东儿郎,和他们比起来,特么的简直就像是你家的草鸡一样!”
“何酸丁,你特么的不要命了,再嚷嚷,谨防身后的军爷听到了给你娃儿一刀!”
辽东地处北地,百姓们素来斗勇好胜,平日里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往往也要约架打上几个回合,今日一见王黎的河北雄兵与辽东铁骑大有不同,自然而然的就生出一番感慨。
一时之间,城墙上闹闹哄哄,宛如襄平城中的菜市场。
“咳,咳!”
不合有几声闲言碎语落到袁尚的耳中,袁尚面色一冷,清了清嗓子,手中的长剑猛然扬起向何酸丁狠狠的一劈,一颗碗大的头颅随着他的声音高高飞扬起来。
“不想死的就都给本将军住口,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是你家的菜市场还是你家七大姑八大姨给你介绍媳妇儿的炕头?本将军告诉你们这里是军营,是讲究号令的地方。
一个一个的吃饱了给撑的,居然敢口出狂言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哼,找死吗?找死就自己从城头上跳下去,看一看城外的贼子会不会给你们收尸?莫要忘了,你们现在是老子的兵,城外的贼子是来要你们脑袋的!”
袁尚的话和何酸丁那具没有头颅的身躯流出来的惨淡血色仿佛一瓢冰水一样从众人的头上浇到脚下,众人打了一个寒颤,开始惊慌起来。
他们虽然还没有正式吃粮饷,但是他们已经上了陈留郡王和袁尚的贼船,如果王黎铁了心的要将他们一视同仁,他们难道还能到阎王爷哪里去叫冤吗?
众人迅速的将他们倚为性命竹枪竹剑和锄头柴刀靠在箭跺口战战兢兢的注视着城下,不敢再发出一丁点声音。唯有王茂才朝何酸丁的头颅看了一眼,眼中满是仇恨。
……
“将军,看城上的样子,那伪帝应该是已有准备,而张南将军和焦触将军已经分兵南门和北门去了,我们是不是暂时稳住兵马看一看情形再说?”一员校尉驱马一两里,在城下打量了一番退回到太史慈身边谏道。
“滚你娘的蛋,高校尉你个龟儿子怕死就明说,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让将军稳一稳看看情形?”太史慈身边的副将一脚踩在校尉的屁股上,“这天下谁不知道咱们将军戎马倥偬一身是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