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阴险,你不同样联合了吐蕃的没禄氏,大家彼此彼此,战争本来就是这样的,无所不用其极。但裴行俭没有说。
“看来李遮匐这次叛乱,恐怕也有论钦陵的影子。”
“正是,很早之前,吐蕃已悄悄进入西域,只是那时候所有人都不知。不过并不要紧,殿下,李遮匐终是迟了。本来他以为我们大军在青海与吐蕃人相持,进军安西四镇,是最佳时间。可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结束了青海之争,此时他心中一定在惶恐不安。朝廷只要派出一员大将,前往安西安抚,乱即平。而且安西还有一员勇将,崔知辨,此人曾经是臣的裨将,勇猛不亚于李谨行等将领。只是一直活动在安西,朝廷不是很了解。”
“孤是不大知。”
“这个无妨,实际上朝廷从辽东到安西,这几万里的边疆,勇将如云,不是崔知辨一个,以后殿下留心,肯定能发掘出来。安西无害,若是殿下回京,允许臣前去安西一趟,李遮匐手到擒来。”原来就打过交道,裴行俭并没有将这个所谓的西突厥大汗放在眼中。顿了一顿,说道:“臣就怕漠北。”
“你是说论钦陵手能伸到漠北,他有这么大气魄?”
“此人气魄不小。而且我朝大军主力,放在了西域,漠北一些部族的酋首们,恐怕本来就想蠢蠢欲动。那恐怕要打上一场恶战了。不过也不要紧,只要殿下安然回京,漠北之事,臣同样可以轻松解决。主要还是青海。”
这句话与李威所说主要还是吐蕃,同是一理。没有吐蕃的牵制,什么漠北,西域与新罗,皆是浮云。但他第二次说只要殿下回京,与去年形势不同,去年皇上在扶持皇后党,又扶持雍王党。雍王李贤完了,这几个人质扣在皇后手中,什么时候让他结束,什么时候李贤就得乖乖的贬放到那个旮旯里。不能再让皇后发展下去。
李威又想到了自己与母亲那个约定,但心中还是不大放心的,犹豫了一会儿问道:“那么青海交给谁来管理?”
“黑齿常之。”
“裴卿,与孤意甚合。”
薛仁贵就到了青海,心情郁闷之极。上一次在青海输得很光棍,所以听到朝廷任命,急匆匆地赶到松州赴任,想立下一些战功正名。可还没有到,就听到青海的战事结束,军队将青海冼掠一空,都开始撤军回来了。
于是急切地来到鄯州,寻找李威,看有没有下一步的计划。
“薛将军,你跟孤来。”并没有真正结束,写了一些,上奏了朝廷,但出了段夫庆这个妖蛾子,李威不敢再将具体的计划,向朝廷禀报了。反正青海大局已定,武器与粮食足够维持很长一段时间。
将薛仁贵带到了郊外,正在割麦子。
非是论赞婆所想的那样,种的麦子与豆类很多,需要几万大军一起停下来收割。这个想法很错误的,到了七月末,迁移来了五万多百姓,八月还有一万多百姓在路上。只能如此,现在对青海,百姓还十分畏惧,又不愿意抛离乡土。只有那些穷困的士兵家人,才愿意前来。怎么办,在家中,也没有地,要么只能租人家的地,讨一些生活。有的士兵本来就是富户聘请来的部曲弟子。立了战功,用吐谷浑人换其家人换来的,那个愿意做部曲?只有这两部分士兵家属愿意来,其他的皆不肯来青海。
对这个结果,李威略略有些失望。只能将青海修成铜墙铁壁,让大家看,看到青海一年过后,百姓的富足。有山有水,有河谷,可以种庄稼,还能放牧一些牲畜,主要是地多,只要肯***体,不愁没有好收成。才会有更多百姓愿意迁移,否则青海还是一片蕃羌之音。
这些百姓在收割,还有截留下来的吐谷浑人协助,党项人也前来协助。虽然动作笨拙,可只是粗笨的农活,于是麦子一批批割倒,晒干,打了下来。一路上薛仁贵已经看到不少这样的场景。
但他询问了一件事,指着一个个山岭上的村庄问道:“殿下,为何如此安排?”
是指房屋的,皆是建造于有山溪的山岭上,或者山腰上,外面用石头砌成石墙,就象羌人的那些山寨一般。不过全是新房屋,在八月明媚的阳光照射下,一排排整齐的房屋,十分壮观美丽。
不时地有百姓挂着喜悦的笑容,从山寨里进进出出。来了,在路上很担忧的,可没有想到青海这一次服侍得如此周到,就差一点免费拎包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