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天化作一片灰白,晨间的露水与寒冷席卷而来。
颠簸的马车让张铭难以入眠,一夜都未曾合眼,他掀开马车的帘子,见念安和尚仍在赶着马。
“张施主醒了?”念安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这怪和尚也就只会笑了,好像无时无刻都在笑一样。
张铭可是一夜没睡,问道:“和尚,你坐了一夜,就不累吗。”
“小僧的心是静的,心静下来便是休息,自然也不会累。”念安道。
张铭冷了他一眼,这和尚大道理怪多的,不过也是秃驴也得有秃驴的样子。
张铭扭头看向了车厢里的楚航,楚航还未醒来,也不知道要睡多久。
念安出声道:“他强行破镜,三两天是醒不来的。”
“要这么久?”张铭问道。
强行破境自然也是有下场的,累积未到强行破境,就好像是拔苗助长一般,如今楚航入了宗师之境,就算是再想重修也没有更好的机会了。
张铭盯着昏睡的楚航看了许久,抬起头看向念安和尚,问道:“你知道楚航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杀的苏家公子吗?”
“唯行善举。”念安道。
张铭听到这话便明白了,就是件简单的事情。
无非就是苏家公子太过嚣张跋扈、心恶行陋。
他也听顾青山说起过楚航的作风,虽说人有点虎,但却跟顾青山一样,喜欢多管闲事。
或许是那苏家公子苏白做了什么恶举,楚航看不下去了,或是失手,或是真就想杀了苏白,所以才得罪的苏家。
这般简单的一件事,到了如今却成了这般局面。
昨日里,苏成提枪佩甲直面虎千剑,虽被一剑败之,但却从未畏惧过。
苏成不是蠢人,那苏牧也不算是,苏家三公子苏学更是通读万卷满书香气。
按理说这苏家大公子苏白不该那般,这里面估计又另有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