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聿轻轻给容堇换了一杯热茶，也没有催促她，而是把手机掏出来，调出一页新闻，递给她看。
容堇接过来，瞄了一眼，愣住。
“不用怀疑，就是盛西岩的手笔。”
程聿头也不抬，一边冲茶，一边说。
季凡羽在片场出了意外，好好的戏码，结果很惨烈。
那场戏，她是女主角，遭人陷害，被女配一路追杀，最后被泼了一脸妖汁，变身成狐，惊艳男主。
戏里所谓的妖汁，不过就是一碗清水，后期才会加特效进去，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场泼出去的时候，清水变成了加料的硫酸液。
季凡羽当场疼得倒地打滚，导演还以为她是在秀演技，故意让摄像多拍了几十秒，一群人叽叽喳喳耽误了十几分钟，才觉出来不对劲，过去看得时候，她的脸几乎都烧烂了。
季凡羽被架进救护车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也难怪，毕竟对于女明星来说，毁容，就意味着死亡。
“不，是比死还难过。”
程聿平静地看着容堇，看着她眼中的震惊，幽幽地说。
“如果季凡羽被误杀，那我可能还会怀疑一下，现在她被毁容，那就可以断定，这绝对是盛西岩的手段。”
程聿移开视线，抬手换了一套茶盅。
“盛总的为人，我想姐姐应该很清楚吧，睚眦必报，季凡羽这样对你，他是不可能轻易放过的，让她死，那也太轻松了。”
容堇愣了愣，回过神来，赶紧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他是怎么查出来是季凡羽干得？我，好像从没说过。】
容堇从被救到现在，已经很长时间了，既没有警察过来询问，也没有别人从侧面打听，她又陷在要不要离开盛西岩的纠结里，因此也从没跟任何人说过，所以，盛西岩应该是自己查出来的。
程聿笑了笑，转手给容堇换了杯温热的香草茶：“姐姐，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被救的事，一直是对外封锁的，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季凡羽根本不知道你已经被救出来了，她还觉得，你早就死在那个废弃厂房的下水井里了呢，说不定她还一直做着要当盛太太的美梦。”
容堇一怔，低头打字：【西岩是故意封锁消息的？为什么？】
程聿看了看她，先叹了口气：“你说为什么，你家这位盛总，手段多狠辣，你不知道？他封锁消息，无非是不想打草惊蛇，说不定，还想着放长线钓大鱼。”
容堇抬头看他，表示有点听不懂。
程聿笑了笑：“你出事以后，据说盛家老太太又转头去找了季凡羽，为了让季凡羽尽快嫁入盛家，老太太卖掉了自己在盛辉的股份，用海外的一家资本公司，来打压盛辉，逼盛西岩成婚，可是你知道她出卖股权的那家海外公司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