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又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吧咂一口,“哟,虎丘茶!”再喝了一口,发表言论,“可惜了豆乳味儿不浓。”
钟宪终于忍不住,沉声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魏明莱瞟了他一眼,也不回答,扯了扯领口,自顾自学了一句弟弟的语调:“严姑娘告辞,钟妹妹告辞,赵姑娘告辞,我告你大爷的辞!”
钟宪一听,知道她这回来得不巧,遇到了女客。
“你既然知道今日府上人多,还要来,也不怕被发现。”
魏明莱横他一眼,说得好像她冒着千难万险也要见他一般。
“你不想我来?”
钟宪放了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魏明莱想起刚才严曼宁的那一番话,怒火腾腾燃烧,心思转来转去,势必要整她一番。
“你在想什么?”钟宪见她咬着嘴唇望着地上发呆,半天也不来他这儿看看,自己也写得烦了。
“没什么。”魏明莱心里有了主意,才注意到钟宪,但仍不起身,隔着半卷的竹帘问他,“你在那儿做什么?”
他却学着她也回了句:“没什么。”
魏明莱问出口时已经后悔了,她并无意了解他,免得他误会。可他做出无可无不可的样子,她就偏要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跑到大理石桌案前,魏明莱看到挤了满满一纸的大字。
丑,极了。
钟宪本人却没什么自知之明,还屏息等着她评价一句。
半晌等不到,她发间一股细细的甜香却幽幽袅袅地飘散出来。
钟宪退后半步,清了清嗓子,主动问道:“如何?”
“嗯......还行吧。”
他听了心里暗暗一喜,又得寸进尺地问了一句:“比之严汝森如何?”
魏明莱瞪大了眼睛望向他,忽然“噗嗤”一笑,往前迈一步,拿手背贴在他额头上,“你在外边杀人杀糊涂了,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