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吧?那就起来吃饭。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再没有办法可以改变得了。而活着的人仍然活着,所以无论如何,我们也应该多想想现在,多想想未来才对。”说着老生常谈的话,蓝更因为答应过武田刚要好好照顾她,所以海没有丝毫避忌,伸手搂着抚子的柔软腰肢,慢慢将她扶着坐起。
耳鬓斯磨,缕缕幽幽香气扑面而来。蓝海情不自禁,心中轻动。绕过抚子身体,轻轻按在她小腹上的右手也不知道是意外抑或巧合,向上悄悄移了几分。一种滑腻、温软、同时也充满弹性的感觉,立刻就压上了他的虎口。而这种感觉的出现,完全出乎蓝海自己意料之外。令他也不其然地,当场为之一怔。
武田抚子是极传统的女性,对于贞洁这样东西,看得相当要紧。正常情况下,除去自己的丈夫以外,不会再容许任何人触碰自己的身体。然而,这一刻她对于蓝海明显已经超越界线的行为,却并没有什么表示反感的反应。不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而没有力量反抗,而是根本就没有觉得这行为有任何不妥当之处。完全依偎在蓝海怀内,全心全意地倚靠着这个男人。她微微侧身,眼眸内泛现出迷惑不解的神色,问道:“夫君,您在说什么?过去?未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妾身听不懂呢。”
“听不懂就……等等,妳叫我什么?”因为只是例行公事,所以连蓝海自己,也完全没去听自己的说话。然而抚子的反应却完全出乎意料之外,漫不经心的蓝海突然回过神来,他不假思索,当场脱口反问。所得到的,却是抚子的一个温婉笑容。
“夫君,当然是称呼您夫君啊。十几年来,妾身不是都这样称呼您的么?”抚子回首举目四望,那两道柳叶细眉自然而然地扭拧成结,疑惑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夫君,我们〖断水流〗道场里面,好象……好象没有这栋房子啊?啊,对了。夫君之前说过,要带妾身回老家探亲的,难道说,这里就是了么?”
事情严重了。蓝海深深吸一口气,双手按上抚子肩膀,将她的身子扳转过来,和自己正面相对。随手更把放在旁边茶几上的蜡烛举起,让那火光可以将自己的眉宇五官都照耀得清清楚楚。这才凝声问道:“看清楚,我究竟是谁?”
“夫君,您……您没有事吧?”抚子开始显得惊慌起来。她伸手捧起蓝海的脸,颤声道:“您当然就是您,是妾身的夫君,黄龙口〖断水流〗道馆的馆主,武田刚啊。”
已经隐约有所预料,所以当抚子的说话出口时,蓝海并没有显得太过惊讶,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他放下蜡烛,凝声问道:“妳……真的忘记了?不,仔细回想一下吧。妳最后记得的事情,是什么?”
蓝海的语气和神情都十分严肃,抚子眉宇间不禁本能地流露出了丝丝畏惧。她竭力试图按照“丈夫”的吩咐去回想。霎时间,脑海中陡然闪过一名老人仰天狂笑的模样。那老人头戴斗笠,手柱白木手杖,须眉皆白,神情与笑声,都狰狞如从一头十八层阿鼻地狱里爬上人间的恶鬼!
柔软娇躯激烈颤抖起来。紧接着,前所未有的剧烈头痛就像滔天巨浪般汹涌袭来。抚子“啊~”地尖声惊叫着,脑海中所有影象也彻底消失得无硬无踪。淋漓香汗顷刻间浸透重衣。她五官扭曲,神情极度痛苦,甚至不能控制地涕泪横流。那身体晃了晃。就像一头绝望而无助的羊羔般,向前俯扑倒下。
蓝海见势不妙,急忙伸手将她扶住,问道:“妳怎么了?”抚子张开嘴巴,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不断“嗬嗬~”作声,拼命地向蓝海臂弯之间缩进去。浑身肌肉和神经,紧绷得甚至出现抽筋的情况。
蓝海长叹口气,喃喃道:“我答应过武田刚的,我答应过武田刚的。”用力将抚子搂入怀中,尽量去给予她安全感。可是刹那之间,蓝海自己却只感觉头大如斗,不知道究竟怎么处理这个棘手问题才对。
事情再明显不过。抚子因为过度的恐惧和思念,再加上不能接受挚爱丈夫的离世,而导致大脑出现了某种程度的紊乱。可能是因为超过极限的沉重打击令她无法承受,以至于精神分裂。又或者人体自我保护机制发挥作用,在下意识间,将关于这个多月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统统封锁了起来。可能是因为潜意识中希望这一切都从来没有发生,抚子的大脑更加进行了自我暗示,让自己相当于进入被催眠的状态。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尽管在外貌上和武田刚根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可是在抚子眼中看来,如今却是已经完完全全,不折不扣地把蓝海当成了自己的丈夫。
〖磁场转动〗是神一样的力量,再加上“冥王回春诀”,虽然未至于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地扭转生死,但只要还有一口气,不管受了怎样严重的创伤,蓝海都有把握把对方从鬼门关里拉回来。但是,抚子的情况却不同了。她根本没有物理性的外伤,而是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涉及到这个范畴,〖磁场转动〗和“冥王回春诀”就完全无能为力了。抚子可能只需要好好睡上一觉便能恢复正常,但也可能在余生也会维持这种状态。那么……难道蓝海就要一直充当着“武田刚”的角色,去照顾自己这位“妻子”?
不是这样,原来不应该是这样的。虽然蓝海答应过武田刚,可是当时他想到的所谓“照顾”,也只不过是尽力把抚子从鬼牙岛救出来,然后带她回黄龙口,又或者带去蓝武城安置,尽量让她下半生可以不愁衣食而已。可没有想过……竟然要代替武田刚,去履行“丈夫”的职责啊。
应该拒绝,不管从任何角度来讲,蓝海都应该拒绝抚子,然后不管她能否接受也好,也不管这样做是否残忍也罢,总之将所有真相说明才是正确的。然而……蓝海却并没有去做这“正确”的事情。他用力握了握拳头,突然出手托起抚子的下巴,低头重重压上了她的唇。
娇躯再度遽然剧震,那种要命的激烈头痛,只在眨眼间已经像大浪退潮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散涣的眼眸重新聚焦起来。抚子下意识反搂住蓝海,在陶醉中闭起眼眸,献上了自己最热烈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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