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遥坐在昏暗的接待室里,心情烦躁地摁断了朋友邀请他出去消遣的来电。
自从上次订婚宴之后,白牧遥就觉得自己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由生理上的,蔓延到心理上的。
哪怕他看了不少医生,哪怕医生再三保证他没有任何问题,他还是觉得自己有病。
最直观上的表现,便是他ed了。
经由黎梦雨那不偏不倚的一脚,他的兄弟站不起来了。
这种事,他碍于面子,没有告诉白家任何人,自己私下约见了不少医生,可得到的答案均是“白先生,您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白牧遥只想骂人。
没过多久,他又发现了新的问题。
自己心不在焉的次数变多了,而且脑子里总闪过不好的画面。
闪过那晚,他在酒店厕所门口的走廊上,被黎梦雨一脚踹倒在地时的画面。
那时的天旋地转,以及难以忍受的剧痛,伴随着女孩气哼哼的话语,一同在脑海回放。
只要他一晃神,就会产生幻觉,那小小的人儿穿着一袭黑色小礼裙,缓缓朝他走来。
那身影太真实了,他能看到她裙上细小的褶皱,公主鞋上反射的高光,以及那根黑色choker上系着铃铛。
叮铃铃——
随着女孩靠近,铃铛的响声越发清晰。
她就像一只高傲的猫,踩着清脆的铃铛声,咧着傲慢的笑,朝他踱步而来。
真实得不像幻觉。
要不是他清楚地记得那天黎梦雨脖子上的choker并没有铃铛,他真的要将这幻觉当成真实了。
他甩了甩脑袋,铃铛声消失了,四周哪儿还有女孩的身影,一切不过是他的臆想。
白牧遥这次换成了去见心理医生,可得到的答案依旧是“白先生,您的心理没有任何问题,您只是太劳累了,多放松休息一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