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是什么东西,这事儿归根结底还得怪云念。
下午她回来时,冬荣是被薯球在门上挠的那几下吵醒的。
紧接着,他就去浴室洗澡。
其实当时说洗澡只是个借口,为了提醒她赶紧出去。
毕竟早上起床才洗了澡,又一直待在空调房里,用不着洗那么频繁。
他又没洁癖。
然而提醒完之后,云念看起来还很自然,他自己却臊得不行。
洗澡的时候一直在想,先前室内够不够暗,有没有让她看到什么。
又想,看到了也没什么吧,夏天穿背心都比那露得多。
因为心不在焉,再加上地上有点滑,洗完澡往外面走的时候,他不小心一脑袋磕在了门板上。
恰好磕在锋利的棱角处,额头立刻便被磕破了。
还以为头发落下来能遮住呢。
冬荣抬手摸了摸额头。
“不疼吗?”云念问。
冬荣摇头,“还好。”
云念瞪他一眼,转身往外面走,一边问道:“家里有医药箱吗?”
似是迟疑了两秒,冬荣关掉厨房灯,跟在她身后,低低答:“没有。”
云念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大抵先前偷吃的心虚感还在,被她这么一看,冬荣竟莫名有些紧张。
他用手撑着墙,喉咙哽了一下,想着要说点什么话来缓和一下气氛。
但云念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只是飞快地垂眸在他腕间那块疤上面扫了一眼,随后很自然地接着问:“那有酒吗?棉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