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简单吃了些东西后,陈姨收拾好碗筷,眼看着天已经大亮,周怡起身准备去喊双胞胎起床,哪知还没等她站起来,双胞胎竟然自己跑了过来。
他们只穿着薄薄的睡衣,光着小脚丫,瞧见周怡后双双扑进她的怀里。
“怎么啦?”周怡搂紧他们,安抚地摸了摸他们的头,“鞋子怎么没穿呀?小脚丫不凉吗?”
“我们做噩梦了。”双胞胎中的一个努力踮起小脚丫扬着脑袋,小脸委委屈屈地说道:“我梦见我们都消失了。”
周怡一听,愣了愣神,随即温和地笑开了,“宝宝不怕,我们不是消失,只是一起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而已。”
刘嘉一茫然地看着周怡,“什么地方啊?”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有嘉一嘉二还有陈姨陪着我,不管去什么地方我都不害怕。”她将两个孩子一左一右抱了起来,“我先带你们去穿衣服好不好?”
兄弟两个点点头,搂着周怡的脖子不撒手,不安的情绪仅仅持续了片刻就烟消云散了,小脑袋四下张望的时候正好看见坐在一旁的聂迎未和储已成,其中一个孩子立刻喜笑颜开地朝着他们招了招手。
聂迎未猜他是刘嘉二。
由于周怡和陈姨都在忙,聂迎未和储已成无事可做,便暂且回到房间。两个人的神经紧绷了一晚,此刻放松下来时顿时觉得有些疲惫。
储已成打着哈欠蜷缩在床的一侧,没一会儿便睡着了,聂迎未也很困,但她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却依旧亢奋,索性坐起身直接走了出去。
这个空间里的天气一直很好,虽然可能只是在重复同一天的天气。
聂迎未来到前院,见陈姨正坐在一旁摘着菜,眼睛时不时看向院子里正在玩耍的周怡和双胞胎。
聂迎未眯着眼睛扬起脸,感受了一会儿太阳的温度,随后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地走到陈姨身边蹲下,帮着一起摘菜。
陈姨是个五十多岁身材略显臃肿的女人,见聂迎未蹲在一旁,犹豫再三还是出声招呼了一句,并歉意道:“聂小姐,之前对你做的那些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聂迎未摆摆手,正想说算了,转念一想,周怡对刘恭乙的相关信息过分敏感她能理解,但是陈姨为什么也如此激动?
当她把心中的问题说出来时,陈姨轻叹一声,“夫人的绳子每次断开的时候,我的情绪也会莫名收到影响,不知道为何会特别特别愤怒,恨不得杀死对方。”
聂迎未点了点头,这个空间的存在本就奇怪,周怡身后的绳子也许是受到自身的影响,比如她因为被刘恭乙用绳子勒死,所以潜意识里会制造出绳子来束缚自己,但陈姨和双胞胎身后的绳子就有点儿说不通了。
除非这个空间里的东西受周怡的影响最大,无形之中她即束缚住自己又连着双胞胎和陈姨一起束缚住了。
聂迎未将摘好的菜放进一旁的竹篮里,看着陈姨问道:“你恨夫人吗?”
“我为啥要恨夫人呐?杀我的是刘恭乙那个挨千刀的,又不是夫人。”陈姨将篮子里的菜翻了翻,继续挑个头较大的菜摘,“而且当初若不是夫人愿意收留我,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我感谢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