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秋火之后就一直跟着阿终啊?”士如风眼中闪过一丝笑眯眯,半分认真半分调侃。
秋火被她说得红了脸低下了头,多半是不好意思。
士如风吃完饭后彻底来了兴致,正好她今日也无事。
本来打算让秋火尽快搬进院里来的,右边靠近厨房还有空房,正好可以给他住,但看他受了伤还不老实到处找事做的样子,心想还是往后推推吧。
今日她哪儿都不去,索性就赖着秋火,不信他还能在她眼皮底下找活干,还能从他口出听听他和阿终以前的故事。
“阿终和秋火一路上是不是很辛苦?”
阿终为何会在荒山野岭遇到秋火、救了秋火?那是因为阿终自己就在荒山野岭之中行路赶路,她仿佛能想到阿终奔波的模样。
秋火闻言轻轻摇了摇头,他不辛苦,即使挨饿受冻,也一点都无所谓,他早就习惯了那样的日子。更何况,跟着恩人的那段日子是他一生中最有希望的开始。
但是恩人少爷……他很辛苦。
“秋火无所谓,都习惯了,恩人少爷很辛苦。”
“少爷一路上大多宿在野岭、破庙。”
“夜里寒凉,少爷仍身着薄衣,无遮寒衾物”
“一路徒步,大多时候,遇不到人烟……”
恩人一直走,有时候寒夜里也不曾停下,他忍受不住,又冷又累,昏了过去,醒来都差一点找不到恩人踪迹。
“有时候路过大的州府县城,少爷会去做一些短工,换些银钱……”
士如风听着秋火断断续续的话陷入沉思,阿终在兴州老家与他母亲相依为命,母子二人日子定不好过。
阿终母亲去世后,年幼的他要给母亲办丧,之后又要听从母亲遗嘱去千里之外的京城寻亲,哪有什么多余的行李盘缠。
阿终那时候才多大啊,最多不过十一二岁罢。
像秋火说的,在好的时候经过州县可做做工,可做什么工呢?阿终不过路经那处,不会停留太久,无法长期做活,不外乎是短工苦力啊。
风餐露宿,独自一人,何等的凄凉。
“有几次拿到银钱没多久,便遇上了当地专欺生欺弱的恶棍流氓,他们看少爷身单力薄,便会来抢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