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筠强撑着眼皮瞪着青萝,嗔怪道:“你多什么嘴?!我何时伤心了?”
“姑娘打我吧,万不要为奴婢的错气恼,要打要骂都是奴婢罪有应得。”青萝垂着头,心底虚得厉害。
她并没有将全部实情讲出来,只讲了卫世子问她的话,她掂量再三,觉得若是姑娘知道卫世子掀了她的衣袖裤脚,非得再病一场不可。
林筠提不起力气责骂青萝,她拧过头盯着床顶,语气早已平缓:“我从未伤心过,他来不来于我无关紧要,这种话莫要再说惹得人家笑话。”
青萝明白主子的用意,姑娘在所有人面前扮着不堪软弱的模样,被众人嗤之以鼻都无妨,但独独不能在卫世子面前表现出软弱。
与其说姑娘害怕被卫世子笑话,不如说姑娘害怕真实的自己被卫世子笑话。
今日这一遭让青萝更明白一个道理,卫世子是真心待姑娘好。
这一夜风雨未歇,晨起开门时廊下宛如一条小溪。
青萝踩着积水给林筠提了一份妙觉寺的斋饭,如今正病着,这清淡饭菜反而容易入口。
远远地见到卫显廷在房门前徘徊,她疾步上前问安。
卫显廷微微颔首问道:“你家姑娘可好些了?”
“高热虽未全退但已经好了不少,世子爷不必挂心。”
青萝对卫显廷心怀感激,若不是他出手相助,姑娘今日不知是何情形了。
“你们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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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欲言又止,拧了拧眉终是一个字没说,摆了摆手让青萝进屋。
他想知道林筠可有生气,她最不想见的人守在她床边,想必在她心底更添了一丝厌恶罢。
卫显廷愁眉不展的在门外站了片刻,从未有哪个姑娘让他这般牵肠挂肚。
他思考一夜,却不知该从何处靠近阿筠,如今的她仿佛是铜墙铁壁,早就不会像少时那般,一包糕点,一根冰糖葫芦就能撬开真心的。
曾经他那般轻易的靠近她,说到底是他自个儿不珍惜罢了。
是他选择做得那般决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