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丁巍就想找个会计了:“你看啊,我全拿了,然后我要给青影厂分三分之一,就是十七万多,还要给你们学校每年赞助一笔五十万的经费,算是你们拍片申请基金,这五十二万的里我就要抽四分之一,然后我还要缴税,我还要给你包个红包,剩下的才是工作室的,你算一算,还剩下多少?”
程尔肯定不是会计,他彻底迷糊了:“缴税和青影厂的是应该的,可我们系上有申请基金啊?再说我不要红包。”
丁巍叹口气,将那一大摞钱分成五小摞:“你再看,这五摞哪一摞我能自由操作?”
程尔指着最多的那一摞:“这个。”
丁巍有些牙疼:“大哥,那是人青影厂的,这个也是有合同的。”
晚上回家后,丁巍给俞老师算账,结果公母俩差点哭了。
投资十万,收益分到手刚好也是十万。
不赔不赚,堪堪保本。
俞老师不相信,自己拿纸笔来算,结果还少了一万。
丁巍当时眼睛都绿了:“我确实没拿一分钱的片酬啊。”
俞老师还算上了丁巍的片酬。
这就是挂靠在国营单位的付出代价。
当然刨过这些铜臭糟心事,丁巍过得还是很舒坦的。
程尔分了六万块红包,高兴坏了,撺掇着丁巍也掏一万块出来,给工作室添置些家伙事儿,不说洗印剪辑室,就是弄个拉片观影室也是好的啊。
丁巍横他一眼:“滚,你跟女朋友吵架了被赶出来没地儿住了就直说,我可好着呢。”
程尔女朋友是戏剧学院舞蹈系的,程尔租的房子就距离戏剧学院那边近一点儿。
他女朋友是个金牛座的女生,脚踏实地。看程尔手里有钱了,想着在戏剧学院那边买套房子,总共需要十五万多一点儿,她跟程尔平摊,一人六万,然后找家里或者亲戚朋友再借一点儿就能全款买下了。
可程尔大男子主义,想着要他一个人全拿了,两人就有分歧了。
吵了几回,这货被赶出来了,无家可归就赖在工作室这边了。
住了两天,这货就看上索尼新出的那个带投影的放映机了,两万三千八百块。
死活就要,还说他可以拿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