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活动的范围太小了,见到的人也并不是很多,所以从来都没有注意到吕辞卿居然是这么的抢手。

    如今看到有这么多人都盯上了吕辞卿,而对方却无动于衷的给自己剥着开心果,竹珩嘚瑟地晃动自己身子但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对方。他现在这副愉悦的模样就差身体周围冒小花花来表达了。

    就在竹珩准备开口再调戏对方两句的时候,便突然收到自己先前放出去的那缕神识带回来的信息。这让他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在吵杂地音乐当中将自己的脸凑到了对方耳边,轻声开口说道。

    “你就坐在这里,等我回来。”

    说着,他起身凉凉地扫着那些还虎视眈眈的妖怪们,即便眼睛被宽大的墨镜挡住,但他眼中的杀意还是让那些妖怪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原本还有几个胆子大到打算等吕辞卿离场后强行把人带走的妖怪,瞬间就打消了心里的这个坏念头。

    美人要是带刺也就算了,顶多只是有些扎手,但这美人简直是带了个狼牙棒,一棒子能给人捶吐血的那种。

    一直到竹珩离开,众妖才暗暗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可谁都没有胆子继续再盯着吕辞卿看了。

    “嘶,刚刚那是个什么妖怪,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坐在心月狐对面的一只浣熊妖有些瑟瑟发抖的说道。

    平日里大家喝酒喝到后半夜,硬生生地喝出大半桌的国家保护动物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今天这才刚开局不久,那只浣熊便因为胆子小被竹珩的一个眼神吓得变回了干脆面,引得众人好一顿嘲笑。

    心月狐轻咳了声,举起一旁的二锅头给他倒了满满的一杯酒,温柔的安慰道:“可能又是哪个刚闭关出来的老古董,不认识也挺正常。”

    小浣熊点了点头,用两只小爪子捧着那个酒杯喝了一大口给自己压压惊,随后满足地呼出了一口气。

    吕辞卿盯着前方酒桌上的那只干脆面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坚持了滚滚第一可爱的念头,绝不动摇。

    “客人为什么要这么早的离开,莫非是今夜的酒不和胃口吗?”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转过了身子,看着突然站在自己身后的竹珩笑着问道。

    他显然是早已经听说了竹珩的能耐和速度,所以在对方跟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选择放弃了挣扎。

    竹珩盯着这个面带笑容的男人好一会,最终还是没忍住说道:“再想强装淡定的话,你最起码也得先克制一下自己的身体吧。”

    说着,他慢悠悠地低下头,将视线落在对方抖地跟筛子一样的两条腿上。

    那个西装男用力地拍了两下自己抖个不停的大腿,强装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他无比冷静道:“无妨,它们经常这样不受控制,我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甚至已经严重到连手臂都开始跟着微微一起颤抖了。

    看到他这么一副帕金森晚期没腰治的模样,竹珩更加确信对方应该是认识自己的,至少说知道他的身份,否则再不济也不该吓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