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了。”贾诩下达判决。
“文和，至于吗。你失去的只是一条腿，我失去的可是爱情啊。”
贾诩扯了扯嘴角，“不要试图用轻浮把责任推我身上。郭嘉，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你。因你而起，也是你放弃的。”
想出计划的是郭嘉，最后反悔了，用贾诩一条腿换回一条命的，也是他。
贾诩的一条腿毁在那里，辟雍三贤意气风发以为能改变什么的天真毁在了那里，贾诩和郭嘉的婚姻也毁在了那里。
从壶关回来后，贾诩对郭嘉的感情似乎只剩下厌恶。郭嘉因着要照顾才瘸了腿的妻子的理由，才没能成功被贾诩赶出家。
那个家之于两个人，变成了互相拉扯的监牢。
那段时间贾诩被腿疼和心结折磨得睡不好，郭嘉递给他安眠药，他把一瓶药倒进郭嘉的酒杯里。
郭嘉只是微笑：“文和，你知道的吧，安眠药掺酒，很容易出事的。”
说完，他举起杯子，酒才入口，还没来得及一饮而尽，酒杯就被贾诩打掉，玻璃碎片与酒液溅到了郭嘉脸上、贾诩手上，在两人的皮肤上划开红痕。
“呀，文和果然还是心疼我的。”
郭嘉抓起贾诩的手，手指将其上的血液抹掉，又透过贾诩的眼睛看自己的脸，“有毁容吗？要是连脸都没有了，文和不得更嫌弃我了。”
“我对你的厌恶仅仅是嫌弃吗？”
“是了，文和待我，要比这深切得多。”
贾诩猛地要把手抽走，却被郭嘉抓得更紧。
“放开。”
“文和呀，你还没认清形势吗？”郭嘉笑了笑，“你现在是个任人摆布的瘸子啦。我之所以能在这里，是因为这个，我接下来能强奸你，也是因为这个。”
他挺身咬住贾诩的脖颈，如今接吻只会落得两败俱伤，他得暂时放弃这一件事，就像同时得放弃一些其他事情。
尽管坐在床上，瘸掉的腿还是像一个累赘的破麻袋，耽误贾诩的躲避与反击。
郭嘉的唇轻而易举抵达贾诩的耳边，“文和，你应当感谢我才是呀，管那么多痛苦的纠结的东西干嘛，不如做爱。”
但显然贾诩不是这样的人，不然他对于自己也不会从一开始就这么特别。可现在他竟希望贾诩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