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月喘着短气儿,一句话分割成几截:“刚刚也是我的,慢跑,热身,看来我们,连,连跑步习惯都一样啊。”
晏惊寒瞥他一眼,“你确定?”
然后终于提速,聂月手上一松,抓空了毛巾,眼看着晏惊寒跑远。
聂月死也追不上,逐渐停下来,手撑着膝盖,热度一波一波往脸上涌,喉咙里泛起血腥味来。
出来跑步就他妈是一个错误决定。
晏惊寒今天跑得格外舒畅,上楼冲了澡之后到楼下吃早饭,看到聂月换了身衣服,低着头不说话。
难得有这么安静的时候,晏惊寒愉悦的勾起唇角。
“聂月你太可怕了。”
何斯年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寿司,自打聂月给她说完她和晏惊寒的事之后,何斯年就一直重复这句话。
“我怎么了。”聂月喝了口乌冬面的汤:“不怎么样嘛,好淡。”
何斯年被她这个不识货的样子气了一下:“全平城最好的日料店了好嘛,我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借来的会员卡,勉勉强强给你庆个生,你还不领情??”
“明天才是我生日呢。”
“那不是因为我今晚的飞机必须得走么,再说了,我这么急匆匆回来一趟是为了什么啊。”
聂月说:“汤不好喝,面好吃啊。”
何斯年白她一眼:“就你会说话。”
“不过话说回来啊,你这么撩拨晏惊寒,能行吗?你就不怕他一生气,把你从家里撵出去?”
聂月;“你以为谁都是我爸呢。”
早些年,聂月和段海的关系可以用“水火不容”来形容,吵得最凶的时候,段海在三九严寒天气里命令佣人把聂月关在花园里,不许她进门。
何斯年恰好和母亲过去拜访,她永远都会记得那个画面。
聂月穿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孤零零站在雪地里,风雪几乎将她淹没,别墅里暖黄的灯光映出来
,想必里面温暖如春,因为忙碌的佣人们都只穿着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