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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茴正好带着亲戚家小孩儿出来出来堆雪人,见到他还很吃惊:“怀恕,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跟老爷子说一声?”

    程怀恕的嗓音含着疲惫:“临时决定的。”

    部队纪律严明,所有批假期限都不长,还得提前打报告。

    苏茴连忙招待说:“宁宁、怀恕,外边儿冷,先进屋吧。”

    屋内暖气很足,棠宁穿着高领毛衣都能汗涔涔的,又不经意地多瞥了程怀恕几眼。

    男人身上的军装熨帖平整,很惹眼。

    老爷子正跟晚辈下着围棋,唯有这个时候才能放下架子,笑得和蔼几分。

    不过听到苏茴说程怀恕回来了之后,老爷子的脸色直接变沉,扔下棋子就扭过头问:“你还知道回来?我差点以为你都忘了我这个爸。”

    程怀恕对这种斥责置若罔闻,平静道:“我带了您爱喝的龙井。”

    这次回来,车的后备箱里装了不少年货,负责送他回来的司机也就一并搬下来了。

    刚刚还欢声笑语祥和一片的别墅在老爷子发怒后如至冰窟。

    这中间只有苏茴来打圆场:“爸,您别气,今天除夕,团团圆圆的好日子,大家和和气气的最好不过。”

    老爷子到底嘴上苛刻,气的吹胡子瞪眼,年夜饭上也没少旁及侧击问起程怀恕的近况。

    一直到快十二点,江城的夜空中烟花绽放,转瞬即逝。

    苏茴为了缓和家里的氛围,提议说:“好不容易团聚一次,不如照张全家福吧。”

    灯光暖融,不知道谁给她扶正了,旁边站的就是高她一截的程怀恕。

    距离太近,让两人之间的仪态看起来很是亲昵。

    棠宁让程旭把那张照片传给自己,然后保存在私人相册里,上了个密码。

    程怀恕休假时间有限,只在家里待了一天就打了个招呼离开。

    那之后,棠宁很少收到他的消息,却悄悄地把打印的那张照片单独剪下来有她跟程怀恕的,一直都放在钱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