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涵自然也知道，此人定是对她有所保留，尚有许多不错老实交代。她正待追问。院外却是一阵吵闹，而后，自外间奔来一行人。
听到外头的喧哗声，程泰之当即就怒了。正欲冲着来人呵斥几句，在瞧见来人之中，那名为首的老者时，他整个人就是一怔：
“大胆！何人在爷院外喧哗？咦，牛伯，怎么是你？”
不怪程泰之的态度，有如此大的变化。对待来人，貌似颇给面子、也颇有几分耐心。谁叫此人，是二重天程家帮的老管家牛伯，同时，也是他爹、二重天上程家帮帮主的心腹手下呢。
“牛伯，你这是……”
程泰之皱眉，不待牛伯说些什么。这时，他也已经察觉到什么不对来。
这牛伯一身褴褛、狼狈至极，走起路来，颠簸趔趄，身上仿佛还有不少伤。
“究竟是怎么回事？莫不是，程家帮出事了？”
程泰之咬牙沉声问道。
“大少爷，程家帮完了，帮主也没了。您可要替帮主、替我们整个程家帮上下做主啊。”
牛伯闻言，瞬间泪如雨下，竟是一阵嚎啕。
“什么？程家帮完了？帮主没了？牛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程家帮怎么了？我爹他又怎么了？”
闻言，程泰之就是一怔，下意识开口问道。
“呜呜，程家帮被人给整个付之一炬，帮主也烈火焚身、尸骨不全。大少爷，您可要替帮主、替我们整个程家帮上上下下报仇啊。”
听得程泰之的问话，程家帮管家牛伯，愈加悲愤交加，痛哭流涕道。
“什么？父亲……什么人做的？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杀我父亲、灭我程家帮？”
程泰之闻言立时恨声道。霎时间，双目已经变得赤红一片。
“他们是……”
牛伯闻言，也是满脸的愤然。他正欲开口，却被一旁自他进来，就未曾开口的苏默涵，给一把打断：
“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苏默涵忽然开口，轻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