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飞星觉得如果他是江无昼,现在就立刻换个星球生活。
这位后勤部的宋主任显然不太擅长情绪管理,抖动的眉毛和战栗的嘴角都在述说着痛失爱婿的悲伤。
“难怪之前我跟老赵要给你介绍小姑娘你都一口回绝......原来小江你......喜好独特!”
江无昼一手撑额,“我只是例行公事替他检查外伤......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是啊是啊,我才不是他的禁脔,我要跟他有一腿,还至于在这儿被人欺负么!”祁飞星在旁边唯恐天下不乱的抖腿。
宋主任仿佛有关键词过滤功能:“啊?禁脔!”
眼看着老太太都被吓得翻白眼了,江无昼忙道:“您听他胡说,闭嘴祁飞星,把衣服穿好!”
兔子悻悻然把肩头的外套拉上去。
宋主任失魂落魄的被哄出了门,江无昼把示教室的大门关上,反锁,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他转过身,注意力重新回归到那位姓祁的残花败柳身上。
“受这么多伤不去医疗所看看吗?”
“我都不知道医疗所大门朝哪儿开。”祁飞星重获自由,也不闹腾了,咬着笔杆写他的情况说明,“死不了人的,医疗所多花钱。”
“政府不是有帮你交医疗保险?”
“与其现在花在医疗所不如等退休的时候折现。”兔子有特殊的来钱技巧,提起来还怪得意的。
“胡闹。”江无昼低声说:“行了你别写了。”他劈手过去夺了祁飞星画出来的符。
“唉?怎么又不用写了?”祁飞星一头雾水:“你怎么那么善变!”
“前言不搭后语,根本起不到免责的作用。”江无昼草草瞄了眼他的正文,嫌弃的神色都要溢出来了,“我帮你写。”
祁飞星:“?”
兔子愣了两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想提问就被江部长塞了一手胡萝卜三明治和医用绷带,“吃早饭,包扎耳朵,然后闭嘴。”
“......”
让兔子闭嘴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