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淼的话一针见血。
女人有时候是感性的生物,尤其当女人处于一种单恋的状态里的时候,对方任何一个漫不经心的小举动,可能都会给女人一种“也许他很在乎我”的错觉。
但是事实上,那真的仅仅只是错觉。
林浅缓缓吐出一口气,有点颓废的坐在:“是,你说得都对。只是我果然还是会不甘心。”
“你的不甘心是来自于,他一直漠视你为了和他在一起而做出的努力,还是不甘心,自己那么多年的付出,都成了泡沫?”
“我的不甘心大约在于……”林浅低喃着,又自嘲的笑笑,“这世间的一切,好像都在阻止我和他在一起。”
“不走得千辛万苦,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经历过爱情——不过你确定,你和他真的是爱情?”
“有些是,看破别说破,可以嘛?”林浅烟瘾犯了,从柜子的抽屉里翻出一包烟来,可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打火机。
不过她是个在生活中很粗心的人,这些年来也不知道买了有几百个打火机了,找不到了也不觉得奇怪。
“喏,给你一块,去街口的杂货铺给我买个打火机回来。”林浅从抽屉里翻出皱巴巴的一块钱,递给苗淼。
“我都成伤残人士了,还要帮你跑腿?”苗淼不可思议。
“你还想骗我那么大的事,不该对我赎罪吗?”林浅理所应当,“要不是我自个儿发现了异常,你今天怕是一个字儿都不会告诉我。”
“但是我也没想能瞒过你呀。”苗淼眨眼。
“算了算了,算我倒霉。”林浅嘀咕一句,夹着一支烟慢悠悠的踱步,去了街口小卖部花一块钱买了个打火机,想了想,又买了两个棒棒糖。
就着新买的打火机点燃女士烟,烟味儿顺着喉管到达肺里,林浅突然咳嗽一声,差点被呛到。
“真是……狼狈啊……”
她捂着眼睛,低低的笑了。
那个她遍寻不着的打火机,此刻正安稳的待在某人的掌心,“咔嚓”的细微的声音响起,南殊看着被点燃的火焰,沉默。
晚上的时候,林浅作为主人,意思意思请慕宁远吃饭。
她这饭是什么含义,苗淼是懂的,不过看到大家都兴致高昂,她也不想做那个泼冷水的人。况且林浅的心绪本就还没有平复,让她发泄一下,也是不错的。
只是苗淼不愿意给苗七七做不好的榜样,看到周围的大人一杯接一杯面不改色的模样,便早早的让班清逸哄了苗七七回家去,自己和林浅慕宁远找了个夜啤酒馆,坐下来,点撸串,然后摆了一箱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