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明整整停滞了两秒,紧接着开始无能狂怒,奈何四条短腿海拔过低,没蹦跶多高就被季星阑重新镇压回沙发上,再度变成了一只趴地小乌龟。
“你还说我,”相处几年,于达达早就看透了这男人沉稳表面下那一副黑心肠,无语道:“自己捉弄的比谁都欢。”
季星阑不置可否道:“是么?”
他每次说这话的表情,都像真心实意在疑惑。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它的领养和寻主启示,今晚我都发发。”于达达拎好自己的那堆东西,临走前又回头,欲言又止了半天,才张嘴:“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季星阑道:“那就别讲。”
“……不行,我得讲。”于达达无奈道:“你明天最好歇着点,我真的很怕你和乐明在片场进行真人线下快打。私下里就算了,片场那么多摄像头呢。”
“你在担心这个?”季星阑有一搭没一搭地摸乐明牌小乌龟的脑袋,应得倒很轻松,“…要打也只有他打我的份。”
于达达对比了一下这两个人的块头,也初步判断他后面半句话是在放屁。
电子门关了,屋外脚步声匆匆而去,室内一下安静了许多。
突然,传来一阵轰鸣声,马达似的,非常闹腾。
乐明的肚子响了。
季星阑低头看了眼,轻微地从鼻腔中发出点笑声,随即起身走开。
乐明茂密毛毛下的狗脸一红,但立马理直气壮起来,愤愤嗤了嗤鼻子。
睡觉时变成狗,吃也没吃,喝也没喝,一晚上尽听他们“乐明”来“乐明”去的了,听得心烦耳朵也烦,吃他家点东西怎么了!
不过果然……
他看着季星阑挺拔的背影,狠狠在沙发上磨起了牙。
这个人,果然就是对自己图谋不轨,就是故意要和自己对着干。
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季星阑对着那一堆宠物医院推荐的用品似乎分不大清,翻了半晌才把狗粮和冻干找出来装好。
在这个间隙,重获自由的乐明蹦跶着小短腿,千辛万苦下了沙发,在屋子里来回溜达了一圈。
这是间面积挺大的公寓,装修的活像售楼部样板间,设施一应俱全,次卧打通改成了健身室,主卧的房门紧闭,但从空旷清冷的生活用品看来,应该没有第二个人居住。